“小柱子,坦白從寬,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喬小鯉心平氣和問他,忍到現在才開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忘了。”
唐聿語調緩慢,卻說了一個讓她很發飆的答案。
喬小鯉都愁死了,差點想去狂搖他,提高了聲音逼問,“你把屋里打砸的亂七八糟,還拿領帶勒自己脖子……”
唐聿這才抬頭,目光深沉直視她,嗓音沙啞,“不記得。”
這語氣,還真的不像隱瞞說謊。
喬小鯉了解他,唐聿根本就是懶得說謊的人。
她又無奈地嘆氣,“你真不記得了?”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認真審視著他的表情,小心地開口,“你昨晚,你說你很痛……”
唐聿又低下頭,目光落在他修長雙手的五指上,指甲都斷裂出血。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喃喃,“忘了。”
喬小鯉聽他喃喃自語‘忘了’這個詞,不由心底真的擔憂起來,他第一次發病的時候好像正巧遇上君無謝,陸祈南他們破門而入,當時她咬定了是陸祈南他們聯手打了唐聿,事后詢問,唐聿也是說,忘了。
唐聿身上的傷,是他自己弄的。
他用身體去猛烈撞擊家具墻壁,摔倒,用指甲生生地抓門板,不知道他當時身體忍受怎么樣的痛楚……
昨晚唐聿低喘氣,他親口說,‘我很痛’。
他自小受的傷痛一聲吭,昨晚聽到他喊痛,喬小鯉聽了心都慌了,那是多么大的煎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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