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罪人,我們都有罪,我只不過想讓自己過得好一點,我有什么錯啊!”
“顧如晴害我流產了,害我兒子沒了,喬文宇卻在背地里偷偷放她離開,讓她逍遙法外,那我去找喬小鯉償命,我有什么不對。最后呢,你們這些正義人士救了她,可我呢,喬文宇強迫我切除了子宮,這就是當年他愿意幫我的代價!從來都沒有愛情,只有交易!”說著說著,她眼角居然滑下了兩行清淚。
裴昊然之前調查過葉薇,知道這女人不簡單,心志很強悍。
沒想到她現在居然流淚了,不知道這是演技,還是真情。
在商界,也見識過很多這樣深藏不露的,或者說值得敬佩的對手,可能見得太多了,所以會在內心更偏愛于一些簡單美好的事物。
一顆簡簡單單的心靈,甚至有時找到了,就不肯放手。
那天下午君無謝派人在四周找了幾回,還是沒有看見喬小鯉。
就連裴昊然也覺得奇怪,“那妞明明過來了,怎么偷溜了?”
鑒于當時君無謝沉默著,被他瞥了一眼感覺有些陰森,裴昊然很聰明的閉嘴,轉身繼續若無其事地干活去了。
醫院那邊,喬文宇清醒了之后,已經確診了他左側身體偏癱不能動了,公司的事情更加無能為力,不過情緒還算安穩,好像一場大病看透了很多陳年舊事。
“人活著一輩子,也就一個胃一張嘴,能吃多少住多少呢,咱們該享受的都已經享受夠了,富貴不強求,現在公司的事甭操心了。”
喬老太太時常坐在病床邊念叨,像是在告誡安慰自己重病的兒子,也像是在時刻叮嚀自己。
顧如煙留下來照顧他們,看見喬老太太現在思想開通了,喬文宇偏癱并沒有自暴自棄,這讓她內心很感動。
她帶了家里熬的粥過來,細心地倒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