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朱小唯拎回家后,她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了。
跟助理快速地交待了后面的公事,他留下來。
裴昊然看著床上已經熟睡的女人,不禁又嘆氣。
之前喬小鯉住在她家留下了很多醫用藥物,所以裴昊然翻箱倒柜很快找到了感冒高燒的藥物。
端了半杯溫水,坐在床頭,將她上半身扶起靠著自己胸膛,輕聲附在她耳邊,喚了一聲,“朱小唯,醒一下,先吃點藥再睡。”
裴昊然感覺這就像是在哄孩子吃藥,而他唯一慶幸的是朱小唯這女人很好哄,她幾乎本能地配合,就如她的性子一樣安分乖巧,如果是喬小鯉,那可真的頭痛了。
裴昊然動作輕緩地將她平放回床上,替她扯了扯被子,看著她之前哭得滿臉蛋的淚痕,心情很復雜還有些氣憤。
轉身,輕手輕腳地去了浴室,用溫水濕了毛巾再走回床頭,很仔細地替她擦了擦臉蛋,而朱小唯好像不太習慣有人伺候她,她不自在地翻了翻身。
“一生病就不安分了。”裴昊然低語抱怨。
不過她一翻身,裴昊然倒是想到另一件事,她的衣服濕了,這要怎么給她換?
雖然說上次跟她在c市住同一間套房,但天地良心,裴昊然那晚上就躺在沙發上睡了一夜,一眼也沒多看她,現在要面對一個活生生的女人……
裴昊然怔了一分鐘,他那面對無數商業問題都可以從容冷靜的腦袋,忽然間,有點卡住了。
其實以前他跟關蕾一直是分房睡的,這件事,只有他和關蕾知道。
“朱小唯,自己脫衣服。”裴昊然有些耍寶地對著空氣說一句,腦補著這女人能自動解決問題。
當然了,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