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現在孩子沒了,你對我們君家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把這份離婚協議書簽了,你就當作大夢一場。”
君管家口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那么冰冷絕情,他嚴肅地將兩份協議書交給門口的保安,轉身就走了。
喬小鯉神志恍惚,遲鈍地僵在原地。
“喬小姐,請你在這里簽字……”
君家,這里的每一個人,包括下人也都這么冷傲地高不可攀。
“叫君無謝出來見我——”
她積壓不住內心的情緒,撲上前,雙手抓著冰涼的鐵門,對著那漸行漸遠的君管家背影嘶聲大喊,“叫他出來!”
“喬小姐,請你注意,不能在我們君家胡鬧,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兩名保安臉上透著不耐煩,兩邊左右拽著她。
然而她消瘦的五指,狠狠地抓著這高門的鐵柱,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
“我要見君無謝。”
“我要見君無謝——”她的聲音哽咽,沙啞絕望。
這恢弘偌大的君家,她的聲音那么緲小,緲小地隨風一吹即散,在這里,沒有人會再去在意她了。
“老爺子,她還在門外不肯走。”
那初升的太陽已然漸漸高掛,君管家最后沉不住氣就來到了北苑,聲音復雜地過來說了一句。
今天的風有點大,寒風掠過的北苑安安靜靜,沒人回應,像沒人在意這個問題。
北苑的后園,老人柱著拐杖看著眼前一片竹林,不知不覺竟然在西雅圖度過了40多天,就連今年的中秋也錯過了,圍墻那邊的竹葉都開始枯黃了。
終于回來了。
昨天他們乘坐班機,終于回到這熟悉的家,然而他卻覺得眼前這一切景物,物是人非,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