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煙提起君家語氣都帶著怨恨,說著說著,她自己也不禁內疚了起來,聲音沙啞,“小鯉出了事,她前幾天身邊都沒人陪著,就她自己一個人……我是昨天中午接到交通隊的電話才知道的。”
朱小唯聽著眼眶有些紅,“她現在在哪個病房,我過去看看她。”
她最近一直忙著面試找工作,都想好了趕在喬小鯉生孩子之前把工作安定下來,那樣她干兒子擺滿月宴,她就能大大方方多花錢給小家伙買禮物了,這突然怎么變成這樣了。
顧如煙拿起一個精致結實的袋子小心翼翼收起這兩盅骨灰,與她一起乘坐電梯到了住院部7樓。
兩人并肩走著,腳步都很沉重,心很亂。
走到了一間重癥病房前,顧如煙忽然攔著她,小聲提醒一句,“小朱,你進去陪陪她,小鯉現在情緒很不穩定,醫生說了再過幾天等她身體的傷好些,還要轉到精神科去檢查。”
說著,顧如煙雙手不由緊抱著懷里兩盅骨灰,“千萬別跟她提孩子的事,我怕她真的承受不了……”
“我知道了。”朱小唯低低應了一聲。
喬小鯉雖然一直大大咧咧,不像溫婉圣母,但骨肉相連,她真的很期待孩子的出生,以前還說過,就算君家不要孩子了,她也可以自己養大他們。
朱小唯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病房內很靜,靜地連掛鐘轉動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走到病床旁,她素來眼淺,看著喬小鯉這副失魂落魄模樣,眼淚沒忍住,噠噠噠地滑過面頰打在地板上。
她很心疼喬小鯉的遭遇,她們認識多年了,她很清楚,喬小鯉她無論遇到什么事,絕對不許自己懦弱,她總是拼盡全力,她已經很堅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