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那次高燒之后,整整兩年都沒再說話了……”臥房太安靜了,喬小鯉想起以前,對著他后腦勺徑自說起一些事。
小柱子?
這個小名,聽起來很親切。
這小柱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君無謝沒阻止她說下去,而他現在唯一比較在意這個性別問題。
“小柱子的外公跟我外公是很要好的戰友,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喬小鯉想起自己兒時的玩伴,語氣有些悲傷。
“他是私生子,他母親被男人騙了,一開始她不知道那男人是有老婆的,后來懷孕就回去娘家了,單親家庭也沒什么,可偏偏小柱子的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
“沒多久,他被他父親接了回去,可他父親和他后媽對他很不好,他后媽時常將他關在骯臟窄小的頂樓,像飼養動物一樣定時扔東西給他吃。有一次,還將他關在車尾箱里故意嚇唬他……”
喬小鯉說著說著,情緒激動了起來,“小柱子他真的很蠢,他自小就那樣安安靜靜,不愛說話,被別人欺負了也不會反抗,那些人拿扁擔打他,他也不知道跑……”
那時候她不太喜歡這個男生,覺得他太蠢了,她還給他起了一個花名叫他小柱子,嘲笑他像根柱子一樣,傻呆杵著,連跑也不會。
不過,后來……
“后來他怎么了?”床上的君無謝突然開口,聲音還有些執著。
然而,他剛側過頭,卻看見喬小鯉眼眶紅了,一副快要哭的樣子。
“喬小鯉!”
他突然提高嗓音喊了她的名字,帶著怒意。
喬小鯉被他吼著,立即回過神來,“干,干嘛?!”
君無謝不知道后來那個‘小柱子’怎么了,或許是遭遇了不幸的事情,但這些他都沒興趣。
“喬小鯉,肩膀!給我揉一揉,”他那聲音有些氣悶,毫不客氣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