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七夜心中稍微有點犯嘀咕。
區區九千億載?
對方好大的口氣!
也不知道是那只獸在信口開河,還是它真的活了很久很久,遠超九千億載。
但無論那只獸是否真的活了多久,他都毫無所懼。
下一刻,只聽那只獸的聲音再度響起:
“嗯,就賭魔光仙鼎吧。
姜七夜,我愿意壓低境界,以六階的修為與你打一場。
誰贏了,魔光仙鼎就歸誰,如何?”
它一邊發聲,一邊試著從真武天宮入手,施展因果溯源之法,意圖鎖定姜七夜。
但結果卻令它失望。
姜七夜明明是這一切的主人,但追查的結果卻是——沒有。
它想要順藤摸瓜,但當摸到藤的末梢,卻沒找到瓜,什么都沒有。
它又開始動用命運糾纏之術,繼續搜索姜七夜。
但結果,依舊是失敗。
姜七夜聽了劫獸的賭約,卻是不由的嗤笑一聲。
那只獸在打什么主意,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所謂賭斗,不過是誆他露面罷了。
兩人所倚仗的,都不是表面上的境界和實力。
姜七夜所倚仗的是真武天宮,是圣邪之杖,是破劫神盾,是他背后的虛光宇宙和本l。
而那只獸所倚仗的,卻是恐怖的大道劫氣。
只要讓它粘上,很容易會被劫氣侵染,即便它不再出手,對手也將有著無窮無盡的劫難。
這家伙簡直比掃把星還惡心。
姜七夜淡淡回應道:“你這賭斗很沒勁。我這人向來主張和平,不喜與人爭斗,你換一個吧。
又或者,我們干脆別賭了。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你想讓什么我不干涉,但你也別惹我,怎么樣?”
一邊說著,他一邊暗中發力,將真武天宮整個裝進了魔光界中。
如此一來,也將那只獸再次帶回到魔光界,從而避免殃及玉皇星。
與此通時,他暗中動用虛光新地主人的權限,徹底封鎖魔光界,將世界壁壘換成循環時空,令任何人都無法進出魔光界,甚至找不到世界的邊緣。
那只獸很快就察覺到了姜七夜的意圖。
它低沉冷笑道:“姜七夜,你太天真了。
既然遇上了我,就說明你氣數已盡,命里該有此劫,躲是躲不掉的。
看來玉皇星是你的弱點。
那就換個賭注吧,以玉皇星和魔光界為賭注。
你若贏了,它們都歸你。
你若輸了,它們都歸我。
你若避戰,玉皇星滅。”
浩蕩的聲音飄蕩在真武天宮之中。
龜縮在荷花靈池中的龍龜小白,很是無辜的抬頭看了看天空,心中很想罵人。
它不明白為啥兩人的戰斗,卻要殃及它的玉皇星……
姜七夜輕笑道:“看來你對自已很有信心。
但我卻很懷疑,你是否有滅掉玉皇星的實力。”
“好,那我就先證明給你看!”
那只獸的聲音倏然遠去。
姜七夜立刻察覺到,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探索魔光界的邊緣,尋找世界壁壘。
這股力量很強大,對空間法則的運用也很純熟,竟然在短短一息時間內,出現在多個方向,彼此相隔數千萬里。
但它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
在姜七夜的布置下,魔光界已經真正的無邊無際,世界的邊緣都被虛化,以玄妙的時空法陣取代。
一旦觸碰到,就會在不知不覺間轉換方位,永遠找不到北。
片刻之后,那只獸又回來了。
它再次在真武天宮中顯化出身形,依舊是那個唇紅齒白、俊美絕倫的白衣少年。
他背負雙手,閑庭信步,悠然笑道:“姜七夜,我承認你有點手段。
但哪又怎樣?
你能困住我一時,卻困不住我一世。
況且,你困住了我,又何嘗不是困住了你自已?”
姜七夜冷笑以對:“呵呵,我可沒想困你一世,只要能困你一時也足夠了。
不過,你的賭斗我也不是不能答應。
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那少年目光微微一動。
不得不說,它在初次見到姜七夜的時侯大意了。
它低估了姜七夜的防御,竟然沒能一舉拿下姜七夜,結果讓姜七夜躲起來,令它再也無法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