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龍進入車庫后,快速按動兩把車鑰匙,一輛白色寶馬轎車和一輛奔馳suv的中控鎖先后打開。他很快選擇不怎么起眼的白色寶馬轎車,打開后備箱,把埃里克塞了進去,重新檢查一遍捆束手腳和封堵嘴眼的鋁箔膠帶,確定無誤,關閉后備箱。他隨后開門上車,手提袋和弓箭手戰術胸包放在后排座上,防彈戰術背心脫下放在后備箱內,當然已卸掉了上面武器彈藥。
他**車鑰匙,檢查一遍車況,一切正常,遂開啟發動機。因為別墅的電源已經被切斷,車門卷閘門無法自動開啟,只能通過手動打開。他下車打開卷閘門,隨后把寶馬轎車開出車庫,沒開車燈,沿著林間車道摸黑行駛,不久抵達車道出口處的金屬門前。他取出搜來的門禁卡打開金屬門,駕車而出,拐上外面的主干道,加速離開。
現在已經過接近凌晨一點,森林公路上看不到任何車輛,四周極為安靜,只有路燈明亮依舊,卻并不刺眼。郄龍十分鐘后開出森林,沒有返回古堡前的廣場,半舊的雷諾轎車上沒有什么重物物品。他把從亨利那里搜繳來的珠寶和信用卡都丟在別墅安全屋內,可以迷惑警方的偵察方向,認為是黑幫的火并。
郄龍駕車離開達克林小鎮,開上通往首都的公路,半小時后拐入一條不知名的岔路,尋找可以審問俘虜的地點。他開車前行數里地,發現一處偏僻樹林,立刻駛入其中,關閉車燈和發動機。他很快下車,打開后備箱,埃里克已經醒來,掙扎著想弄斷捆束手腳的鋁箔膠帶,嘴里嗚嗚地叫著什么。
郄龍快速將埃里克弄出來,關好后備箱,直接拖入樹林深處,頭戴夜視儀,開始審問。他讓埃里克背靠大樹坐好,撕掉他嘴上膠帶,直接詢問通過讓雷米洗的黑錢交給了什么人,具體用途是什么。他沒直接問埃里克的真實身份,對方一定不會說,先從那筆黑錢開始,逐漸深入。
埃里克此時顯得很冷靜,似乎清楚自己處境,沒有任何反抗機會,暫時保持沉默。他不清楚對方身份,但顯然是沖著那筆黑錢來的,而他自己只是中間人,并不清楚該筆資金的具體去向。他主要負責將這筆錢洗白后,分批存入三個銀行賬號,究竟給什么人和目的何在,不不便詢問,以免引起懷疑。
他不知道這筆錢的去向,自然無法回答對方,很快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究竟想干什么,現在停止還來得及,否則必死無疑!”
郄龍沉聲說道:“你的手下都死了,沒人會來救你,老實回答問題還能活命!”
埃里克冷笑道:“你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到時候想死都難,也包括你的家人!”
郄龍懶得和埃里克斗嘴,口頭威脅毫無用處,遂果斷用膠帶封住他的嘴,開始動刑。他取出帶消音器的p226手槍,冷酷開槍打斷埃里克的左手食指,露出森白骨茬,鮮血直冒。埃里克立時痛得不斷掙扎,但咬牙沒哼出聲來,很是硬氣。郄龍清楚埃里克身上有多處槍傷,目前不宜再增加傷口,并非心軟,而是不想讓他失血過多。
他很快收起手槍,開始觸碰埃里克的斷指,由輕漸重,直到對方終于忍不住痛哼出來。他之后松開手,讓埃里克恢復片刻,這才伸手撕掉太嘴上的鋁箔膠帶,繼續詢問。但埃里克仍拒絕回答,結果又被封住嘴巴,斷指再度傳來劇痛,持續時間更長。他堅持硬抗了數分鐘后,深色t恤被汗水濕透,最終痛昏過去。
郄龍不久將埃里克弄醒,繼續審問,當然也少不了用刑。雙方僵持了十幾分鐘,埃里克終于扛不住了,開始交代所知道的情況,不過卻就輕避重,一口咬定自己真不知道那筆黑錢轉給誰了,折磨死他也沒用。郄龍審訊經驗豐富,當然聽出埃里克有所隱瞞,但看上去似乎并不知道黑錢轉給什么人了。
他隨即換個方向審問,想知道是什么人命埃里克洗錢的,從源頭上查找線索。他相信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不會親自出面,埃里克也是聽命行事,只要找到幕后黑手,就可能獲知瓦希德的下落。他也可以詢問埃里克存錢的銀行賬號,但自己沒能力通過賬號查人,而且該賬號也不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