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抽著煙說道:“可以,但你要先說出自己的身份。”
他隨即笑道:“你們當然知道我的身份,何必明知故問。”
女人很快從腰間摸出一把鋒利的獵刀,放在自己腿上,看著他說道:“我想聽你親自說出來,可以嗎?”
他當然認識這種形制的獵刀,心中頓升寒意,臉色卻沒有絲毫的顯露,繼續保持鎮定地說道:“沒這個必要吧!我知道今天必死,痛快給一刀,用不著威脅。”
女人沒說話,麻利地出刀削掉他左耳的耳垂,然后默默用他衣服擦去刀身的血跡,平靜說道:“非常有必要,下回是右耳,想清楚再說。”
他并非無謂對抗,目的是試探對方審訊手段和強度,從而做出最正確的應對。對手快速出刀消掉他的耳垂,動作極為純熟,顯然是個刑訊的老手,知道如何將肉體痛楚和心理恐懼發揮至最大。他最大擔心對方直接在大腿上割一刀,那就說明自己沒有利用價值,因為那樣會大量失血,繼續審訊就毫無意義了。
現在對方只是削掉了耳垂,流血不會很多,僅是威懾作用,必然想從自己這里得到更多的情報,暫時死不了。他必須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說不定能想辦法脫困,遂故意皺眉忍痛說道:“我叫尤什卡,曾經是馬薩耶夫旅的骨干成員,一直被e國通緝,藏身多克坎普是已經很多年了。”
他看出女人手中的獵刀是e國北部高山民族專用的,對方很可能就是那個**黑寡婦,或者可以說是e國情報部門臥底,顯然是沖自己來得,需要謹慎應對。他的偽裝身份很完美,否則對方早就查到了,而且也徹底整過容,很難認出來。尤什卡也是馬薩耶夫旅的重要成員,兩人一起潛逃國外,隨后就分開了,誰也不知道誰的下落,冒充對方沒有問題。
女人聽完,冷冷看著他說道:“尤什卡逃到了m國,三年前死于一場車禍,已經做過dna比對了,身份確定無誤,你怎么解釋?”
他很冷靜地說道:“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才是尤什卡,不信可以重新進行dna比對!”
女人丟掉抽了一半的香煙,舉起獵刀說道:“你一定認識這種獵刀吧?”
他點點頭道:“認識,馬薩耶夫旅幾乎人手一把。”
女人道:“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叫瓦蓮京娜,綽號黑寡婦,也是e國情報部門的外勤特工,現在要找馬薩耶夫,聽明白了嗎?”
他沒多猶豫便道:“我聽明白了,但不知道這和我有什么關系!馬薩耶夫已經被你們炸死了,并且有公開報道,全世界都知道,還要找什么?”
瓦蓮京娜一不發,再度出刀削掉他右耳的耳垂,隨后說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我的耐心已經快耗光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