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蓮京娜當然不會完全相信對方的話,但花崗巖國際安保公司確實在此次事件中扮演著重要角色,不管此人話是否可信,都值得重視。另外,此人進入能判斷出自己真正的身份,盡管沒有明說,但伊萬同志是冷戰時期西方情報界對kgb的統稱,十分流行。冷戰結束后,伊萬同志這個統稱則很少有人提及,差不多已經被人忘記了,除非是當年和kgb接觸過的人。
俘虜年紀大概有四十出頭,時間上夠得上,不排除和kgb打過交道的可能,但也許是道聽途說得來的,自己并未親身經歷過。無論如何,瓦蓮京娜都打算從此人身上獲取有價值的情報,但必須由自己掌握主動,否則很難如愿。她繼續踩著俘虜的右腳斷趾,不過手槍卻從其額頭上挪開,始終保持高壓態勢,不久開口說道:“先說你的名字。”
副總裁微微搖頭道:“沒必要,我也不想編個假名字騙你,還是盡快談條件吧!”
瓦蓮京娜緩緩點點頭,似乎是同意對方的提議,可隨后卻突然開槍,子彈打飛其半截左耳,鮮血淋漓。她當即冷酷說道:“我想知道你叫什么,編個假名字也行,聽明白了嗎?”
副總裁并不在乎斷耳的疼痛,不過這一槍讓他明白眼前女人極難對付,很難猜透她心里想些什么,絕不能輕視大意。他故意不斷掙扎,一臉痛苦表情,張嘴**,半天才開口說道:“我叫班森,威廉·班森,這下你滿意了。”
他清楚自己先前有點太著急了,引起了對方的懷疑,此刻決定不再過于主動,隨機應變。
瓦蓮京娜繼續問道:“威廉·班森,你是y國人?”
班森點點頭道:“沒錯,sbs退役上尉。”
瓦蓮京娜繼續問道:“如何能確定你的身份?”
班森道:“度假別墅里有退役軍官證件和身份牌,你可以親自去查。”
瓦蓮京娜冷笑道:“除此之外還有陷阱,對吧?等著我們去送死,然后你就可以脫身了!”
班森苦笑道:“我現在這種情況,有必要說謊嗎?就算可以脫身,又能跑到哪里去?”
瓦蓮京娜當然清楚班森的傷勢,知道放他走也跑不了多遠,想想道:“你想談什么條件?”
班森道:“很簡單,就想保住一條命。如果同意,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瓦蓮京娜道:“先說說你知道些什么,看看是不是我所需要的。”
班森卻道:“我需要先得到你的保證,否則什么也不會說。”
瓦蓮京娜哼聲道:“你不說我怎么知道需不需要,當然也無法保證什么了?”
班森猶豫片刻道:“我確實不知道瓦希德的下落,但別墅里藏有花崗巖國際安保公司許多秘密行動的資料,你們或許能從其中找到有用的線索。”
瓦蓮京娜搖頭道:“這個情報不夠保你的命,我要知道國會大廈襲擊事件真正的幕后主使!”
班森道:“幕后主使是公司的董事會,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無法提供。”
瓦蓮京娜道:“你是公司的副總裁,怎么會不知道董事會的情況?”
班森無奈嘆氣道:“我只是一個傀儡,副總裁根本沒什么實權,甚至連公司的董事都不是,無法參與最后的決策,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瓦蓮京娜道:“那你就沒有談條件的權利了。”
班森道:“公司的秘密行動肯定有很高的情報價值,你們不需要?”
瓦蓮京娜道:“我現在只需要國會大廈襲擊事件的幕后主使,其余情報都沒有價值,不在優先考慮范圍之內。”
班森馬上說道:“那馬薩耶夫旅的情報呢?”
瓦蓮京娜道:“馬薩耶夫旅已經名存實亡了,具體原因想必你心里和很清楚,不必我多解釋吧。”
班森笑笑道:“只要還有一個人還活著,馬薩耶夫旅就機會重新建立,你不想知道嗎?”
瓦蓮京娜心里一緊,嘴上卻輕松說道:“我為什么要知道?”
班森抬頭看著瓦蓮京娜道:“如果你是伊萬同志,肯定想知道,因為你們已經找了此人很久了。”
瓦蓮京娜很清楚班森說得是誰,但不太相信他會知道,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說得是馬薩耶夫吧,他早就被炸死了,而且也經過了dna比對,不會有錯。”
班森嘿嘿笑道:“你也不要試探我,目前情況下,我沒有真憑實據該亂說嗎?至于dna的檢測,想必你比我更清楚結果是什么,咱們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瓦蓮京娜也知班森是個老狐貍,套話的可能性不大,遂直接說道:“你知道馬薩耶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