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這幾天沒看過新聞,打開電視后才發現,d國首都要舉行一場國際峰會,多國元首和政要都會出席,主要商討x國的局勢和歐洲的難民問題。時間定在明天,目前已有相關國內的政要抵達,m國和e國**也會在今天稍晚時候乘專機抵達,他們的會面是這次國際峰會的核心所在。
根據d國的《觀察周刊》評論,此次國際峰會的重要目的,就是討論m國和e國在x國的勢力劃分,前景不容樂觀。從目前的形勢來看,e國占有明顯的優勢,x國政府軍在e國全力支持下,已經收復大部分國土,把極端組織和反政府武裝逼壓在靠近邊境的省份內,正在發起最后的進攻。
m國因前期的戰略調整,錯過了在x國擴大勢力的機會,眼下只是占據一處油田而已,很難和e國分庭抗禮,僅是打打嘴仗而已。但x國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一旦放棄,直接會影響m國在中東地區的戰略布局,后果難料。可m國又不愿和e國正面對抗,而其資助的一些反政府武裝根本不管用,擋不住政府軍的兇猛攻勢,情況危急,
當前的形勢對e國極為有利,原本不必參加此次國際峰會,m國勢力被趕出x國是遲早的事情,除非它愿意和e國發生正面沖突。可就在形勢一片大好中,相鄰的t國卻突然出兵占據x國西北部大片地區,美其名曰為安全區,防止極端組織和反政府武裝越境騷擾,其實就是想趁機擴大勢力范圍,地區局勢陡然變得更加復雜起來。
t國的介入令x國政府軍的攻勢明顯受挫,盡管雙方尚未爆發大規模沖突,但小**不斷,也造成了一定的傷亡。e國和t首腦為此進行了多次緊急磋商,雖然事后進行了停火,可效果不是很理想,形勢漸趨緊張。此次國際峰會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舉辦了,利益各方坐下來詳談,達成一定的共識,避免爆發大規模沖突。
肯特對此興趣不大,但是卻在新聞中看到了此次任務的目標,那個頭發花白的男子,身穿筆挺的西裝站在d國**身旁。難怪那天在狩獵場他看著此人眼熟,竟然是現任的d國國防部長,也是著名的鷹派人物。此人高調反對接收和安置難民,同時主張d國派軍隊介入x國局勢,而不是舉辦什么意義不大的國際峰會。
事實證明,戰場上得不到的,談判桌上也別想得到。
此人的論在d國國內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儼然成為下一任**的熱門人選,民調居高不下。肯特不在乎目標的是什么身份,只是這種暗殺帶有明顯的權利爭斗之目的,就算成功,脫身也不易。可他已經答應了雷納德,而且傭金也很合適,沒理由放棄,至于最終的受益者是誰,跟自己無關。
副總裁夫人睡到早上八點半才醒,起床喝了兩杯熱咖啡,精神狀態比昨晚好很多,笑起來也很自然,似乎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肯特等副總裁夫人吃過早飯,洗漱完畢,便和她出門沿著湖邊的散步,同時觀察有沒有跟蹤監視者。長時間呆在度假木屋內也很壓抑,盡管副總裁夫人嘴上不說,可心里難免會想及昨晚之事,出來散散步也挺好,可以有效分散注意力。
沿湖散步確實有些效果,副總裁夫人眼神中憂慮明顯減少,不久靠近湖邊觀賞水鳥,呼吸清新的空氣,盡量不去想昨晚之事。肯特一路走來,沒發現可疑的跟蹤者,湖邊步行道上不時有晨練著跑過,很少有人注意他們。他清楚副總裁夫人目前只是竭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內心深處仍舊充滿擔心,畢竟私人偵探等人的死跟她有關,被牽連上就很難擺脫。
肯特對此也沒有什么好辦法解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副總裁夫人身份特殊,很難說走就走。而且她已是成年人,不會相信任何安慰和保證,除非有實質性的解決辦法,否則最好什么也別說。可他也清楚,長時間保持沉默,會讓現場氣氛更尷尬,遂撿起地上的石子,開始和副總裁夫人打水漂,緩解漸趨緊張的氣氛。
副總裁夫人目前也知道多想無益,私人偵探等人的死雖然和自己有關,但下手的卻是肯特,自己只能算是目擊者。她沒有離開肯特,主要是擔心還有危險,不過從現在情況來看,危險性并不是很高。她一邊保持鎮定地和肯特用石子打水漂,一遍暗中盤算如何盡快離開肯特,對方此刻的麻煩遠比利用價值大,繼續留在他身邊反而更危險。
她很清楚肯特殺人不眨眼,自己必須等待機會,絕不能貿然提出離開,搞不好也會像私人偵探三人一樣,被干掉后沉入湖底。
十分鐘后,肯特的手機響了,來電號碼陌生,但他知道必定是雷納德打來的的。他沒有馬上接聽電話,丟掉手中的石子,走到湖邊僻靜處,快速接聽。副總裁夫人很知趣,留在原地繼續打水漂,也沒有去看肯特,不想引起誤會。她知道肯特來安全屋是在待命,很少接電話,一旦有人打來,說明是有任務了,自己也可趁機離開。
肯特很快便掛斷電話,低頭看看腕表,差不多快九點半了,遂示意副總裁夫人該回度假木屋了。副總裁夫人故意說想再玩會兒,但見肯特態度堅決,只好扔出手中最后一個石子,打出兩個水漂,轉身返回步道,朝度假木屋走去。肯特路上什么也沒說,回到度假木屋后,隨即讓副總裁夫人收拾行裝,準備離開。
副總裁夫人來時沒帶什么行李,很快便將隨身物品放入新買的拉桿箱內,不久忍不住問肯特道:“為什么急著離開,是不是尸體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