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希德道:“等等就知道了。”
黑寡婦心知瓦希德不想說,繼續追問恐引懷疑,遂保持沉默,持槍警戒四周。瓦希德也沒說話,站在黑暗中眺望,大概對等什么也不是很清楚。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遠處有車燈閃現,快速朝降落地點靠近。瓦希德和黑寡婦快速退入地勢低洼處,蹲身持槍潛伏,等待車輛靠近,保持警覺。
不多時,兩輛皮卡車快速開近,車燈刺目,照射得降落區格外明亮。皮卡車停車未熄火,車門打開,三名男子快速下車,站在車燈前。其中一人大聲用阿拉伯語呼叫瓦希德的名字,看上去像是領隊,后面兩人持槍警戒。瓦希德似乎認識此人,示意黑寡婦收起短突擊步槍,大膽現身,快步朝皮卡車走去。
雙方很快在皮卡車前會合,瓦希德和喊話之人低聲交談了幾句,隨即便鉆入當前的皮卡車內,黑寡婦則被安排上第二輛皮卡車。兩輛皮卡車不久離開降落區,加速朝西北方向開去,x國首都就在那里。來接應的人全都身穿平民服飾,但從其麻利的身手來看,肯定是軍人無疑,只有和瓦希德的交談之人像是個官員,腹部的贅肉較為明顯。
兩輛皮卡不久開上公路,高速行進十幾分鐘,前方出現檢查站,幾十輛汽車排起了長隊,等候檢查。政府軍反攻烏卡地區后,首都附近的戒備明顯加強,公路上的檢查站也增多,防止有襲擊發生。盡管如此,最近首都周邊的襲擊事件時有發生,傷亡雖不算太嚴重,但氣氛卻變得十分緊張。
皮卡車靠近檢查站時,一名男子遞給黑寡婦一塊頭巾,讓她裹上,以免引起懷疑。黑寡婦沒說話,接過頭巾熟練裹上,短突擊步槍藏在車門內側,子彈已經上膛,隨時可以取出開火。皮卡車沒有排隊等候檢查,直接開入應急車道,均速靠近檢查站。他們不敢開太快,防止被加查站的士兵誤認為是襲擊者,直接開槍射擊。
加查站的士兵發現有民用車輛開入應急車道,輪式裝甲車上探照燈迅速照射過來,車載重機槍隨即瞄準,擴音喇叭命令皮卡車停止靠近,否則馬上開火射擊。領頭的皮卡車很快停下,按照命令熄火,等候檢查。不多時,兩名身穿四色叢林迷彩的士兵持槍靠近,命令車內人員出示證件,檢查身份。
與瓦希德談話男子坐在副駕駛位上,很快掏出取出一張通行證,冷靜遞給檢查的士兵,沒有開口解釋。該名士兵接過通行證,借助探照燈的光亮仔細查看,很快臉色一變,立刻用對講機通知裝甲車內的長官。幾十秒后,一名軍官模樣的男子出現在皮卡車旁,拿過通行證認真查看,不久親自還給車內的領隊,并立正敬禮。他隨后用對講機通知輪式裝甲車讓開,放行兩輛皮卡車,不用檢查,不得阻攔。
副駕駛座上的男子始終沒有說話,僅抬手算是謝過,兩輛皮卡車當即加速開過檢查站,繼續沿公路前行。隨后一小時內,皮卡車又遇到另個檢查站,都順利通過,最終抵達x國首都。他們沒有徑直開入首都市區,停在東面的某處偏偏地點,迅速更換早已準備好的車輛,瓦希德和黑寡婦也進行簡單的梳洗,更換干凈的衣物。
他們馬上就要進入首都市區,檢查會更為嚴格,任何武器都不能攜帶,必須留在皮卡車內。黑寡婦并清楚這些人的底細,不想輕易交出武器,雙方間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隨時有爆發沖突的危險。瓦希德知道黑寡婦的脾氣,對方要強行解除她的武裝,當然會引起反抗,然后產生對峙。
說實話,別看黑寡婦只有一個人,真要動起手來,眼前這些人還真不是對手。他們要是知道黑寡婦經歷了什么,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放肆,除非是不想活了。瓦希德緊忙上前和黑寡婦解釋,兩人必須借助這些人力量才能離開x國,槍械確實不能隨身攜帶,防止暴露身份,前功盡棄。
黑寡婦其實并不想和這些人火并,只是想趁機弄清楚他們身份,故意制造緊張氣氛,免得引直接詢問引起瓦希德的懷疑。瓦希德靠近解釋勸說,她便借機低聲詢問,表示對這些人并不信任。但瓦希德卻不肯說出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只告訴她不用懷疑,絕對可以信任,保證能安全離開x國。
黑寡婦并不滿意瓦希德的解釋,可眼下也不便執意追問,否則肯定會引起瓦希德的懷疑,影響真正的目的。她隨即故意很不情愿地交出了隨身武器,包括短突擊步槍和手槍,卡巴軍刀當然也不能留下。對方很快將武器裝入黑色手提包內,放在皮卡車上,然后派人將皮卡車開走,現場只留下領隊和一名司機。
司機不久將備用車輛開來,是一輛白色豐田陸巡,上面涂有kn字樣,好像是某個國際組織的縮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