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龍來不及躲避,本能后仰躲避刺來的獵刀,卻還是晚了一步。獵刀瞬間刺中他防彈戰術背心上彈匣包,及時被空彈匣擋住,可力量非常大,瞬間將他戳倒在地。格羅波夫隨即轉身爬起,快速揚起獵刀,雙手握持,對準郄龍胸頸部結合處猛刺下來。他清楚對方獵刀很難刺穿對方防彈衣的復合材料防彈插板,而其胸徑結合處沒有防彈衣保護,又是致命要害,一擊必殺。
但他揚刀下刺卻給了郄龍反應的時間,雖然來不及開槍射擊,可及時交叉雙臂,格擋住格羅波夫握刀的手臂,阻止獵刀繼續下刺。
格羅波夫身高體壯,直接依靠自身優勢,握緊獵刀全力下壓,面目猙獰,一心要殺死對手。郄龍的爆發力很強,可斗蠻力卻不是格羅波夫的對手,盡管竭盡全力抵抗,可還是眼看獵刀緩緩下降,逐漸逼近頸部動脈。他試圖屈膝頂撞格羅波夫的肋部,迫使對方分散力量,達到提脫困的目的。
但格羅波夫卻不為所動,繼續全力下壓獵刀,刀尖距離郄龍脖頸不足十厘米,臉上露出冷酷的獰笑。
郄龍并未慌亂,繼續保持冷靜,全力抵抗格羅波夫攻擊,可始終沒有脫困的辦法。他準備用肩頭冒險挨上格羅波夫一刀,化解目前致命危機,雖后果難料,但至少不會立刻斃命。他們沒時間多猶豫,正要冒險一搏,忽然發現用鮮血滴落臉上。他急忙細看,立即便發現格羅波夫右手尾指斷了一截,斷口沒有包扎,鮮血滴落。
他立刻行動,果斷用左手格擋下壓的獵刀,抽出右手,火速攥拳猛擊格羅波夫斷指,迅捷有力。他撤走右手后,左手的壓力倍增了,鋒利的獵刀轉眼下降五六厘米,直逼頸動脈。
格羅波夫不知對手為何突然撤走右手,也沒時間細想,遂全力下壓獵刀,先殺死對方再說。可就在這時,他的斷指遭受重擊,立時疼得身體猛顫,大聲痛叫,臉色蒼白。他再也握不住獵刀,松手墜落在郄龍胸前,然后捂手后退,尋找脫手的格洛克17型手槍。他清楚對手馬上就會展開反擊,而且迅猛而致命,盡快搶先找到手槍防身。
郄龍的反擊比格羅波夫想象中要快,第一時間撿起墜落胸口的獵刀,迅速坐起,一刀便扎中對方的左小腿,當場刺穿。格羅波夫痛極慘叫,拼死反擊,就手撿起一塊碎石,大力扔出,兇猛砸中郄龍的胸口。雙方距離太近,郄龍避無可避,頓時吃痛而倒,獵刀脫手。格羅波夫極為兇悍,很快又撿起一塊碎石,挺身爬向郄龍,準備快速砸死他。
郄龍這時也抽出了斯捷奇金手槍,來不及伸出瞄準,拇指頂開保險,直接抵在腰部開火,二十發彈匣瞬間打光。他行動前已經將斯捷奇金沖鋒手槍調整至全自動射擊模式,關鍵時刻能救命,就像現在。迅疾的槍聲過后,格羅波夫上半身幾乎遍布彈孔,口鼻冒血,緩緩栽倒在郄龍面前。
他身上也穿著防彈衣,只不過是穿外衣內,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他先前被m4a1卡并槍子彈擊中胸腹,只是受傷,并不致命,故意裝死,差點殺死郄龍。而這次近距離內被大量手槍但擊中,防彈衣再也無法提供有效的保護,多處被擊穿,加入彈頭的沖擊力,鐵打人也承受不住。
他內臟嚴重受傷,而且失血過多,已經處于瀕死狀態,四肢不斷抽搐中。
郄龍對此卻不敢大意,剛才就是輕敵險些喪命,眼下仍心有余悸。他沒有更換手槍彈匣,直接抽出夜鷹平刃軍刀,迅速**格羅波夫頭部,直沒至柄,確保其死亡。格羅波夫的抽搐隨之加劇,不久逐漸停止,終于氣絕。郄龍稍事休息,收回夜鷹平刃軍團,換好手槍彈匣,快速起身。
他的m4a1卡賓槍仍斜掛胸前,及時更換打空的彈匣,上樓去找薩米。他快步上樓,行至轉彎處,忽感胸口疼痛憋悶,似乎有什么東西卡在防彈背心內,很是難受。他立刻停步,熟練解脫防彈戰術背心,取出強光手電探照,發現竟然是一個變形的九毫米彈頭嵌入在胸肌閃,鮮血染紅貼身的短袖背心。
他直接受傷摳掉嵌在胸肌上彈頭,然后取出急救包進行消毒止血包扎,這才看到胸腹間有大片的青紫,自然是子彈擊中后留下的,活動間痛感明顯。他沒時間多停留,簡單包扎一下傷口,麻利穿上防彈戰術背心,背上背包,持槍上樓,搜尋薩米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