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d國政府終于首先對極端組織的暴行發表了聲明,該視頻在各大媒體的網站上被不斷播放,點擊率極高。聲明首先確定的被殺記者巴澤爾的身份,承認是d國公民,但沒公布具體詳情。發人隨后對極端組織的暴行進行嚴厲譴責,表示一定會讓殺人者付出代價,并要求對方盡快釋放其余被扣押的人質,否則后果自負。
聲明很簡短,發人不回答現場記者的任何問題,最后呼吁本國民眾保持冷靜,相信政府一定能妥善處理此事。該聲明的內容大部分都是外交辭令,沒有公布任何處理該事件的具體細則,顯然是在等m國方面的消息。d國左翼聯盟黨也召開了新聞發布會,除了強烈譴責極端組織暴行外,繼續抨擊政府接收難民的政策,認為其中就有不少極端分子,要求政府加大監管力度,同時停止接收難民。
d國媒體網站不久也播出各地人們自發組織上街抗議的視頻,激進者甚至試圖沖擊難民安置點,與執勤的軍警爆發激烈沖突,數十人被當場逮捕。與此同時,其余西方國家也發生了類似事件,尤其是失蹤記者所屬國家,民眾強烈要求政府營救人質,包括使用武力在內的任何途徑和手段。
m國政府不久也對外發表了聲明,發人級別很高,不是常見的外交部門或**辦公室,而是**國家安全事務顧問本人,屬于內閣成員,可見對此事相當重視。可惜該聲明也和其余國家的聲明基本一致,態度也很堅決,絕對不與極端組織談判,要求他們立刻釋放被抓的人質。
不過**國家安全事務顧問最后卻說了一段耐人尋味的話,不是針對極端組織的,而是呼吁烏卡軍團和政府軍能暫時停火,繼續進行停滯不前的x國和平談判,地點和時間可由雙方協商決定,代表也可以飛來m國,絕對保障雙方的安全。他同樣沒有回答現場記者的問題,宣讀完聲明后,便匆匆離開了。
大家看完聲明,帳篷內的尷尬氣氛有所緩解,薩米也點上一支香煙,率先打破沉悶,手指電腦屏幕上m國**國家安全事務顧問的背影道:“這家伙最后這段話是什么意思,現在還想讓雙方談判,可能嗎?”
阿米爾搖頭道:“肯定不可能,政府軍已經對烏卡市展開全面進攻,優勢明顯,根本不會談判!”
克洛薇想想道:“或許是在暗示政府軍若不停火,m國可能會進行軍事干預,迫使雙方坐下了談判。”
郄龍卻另有看法,很快說道:“他可能是在暗示政府軍停火,但我覺得還有更深層的目的,因為作為**國家安全事務顧問,他不可能不知道烏卡市當前的局面,政府軍目前絕不會停火談判,此提議毫無意義。”
克洛薇對郄龍看法很感興趣,馬上問道:“你覺得是什么深層的目的?”
郄龍沉聲說道:“我覺得不是在暗中威脅x國政府軍停火,而是在詢問烏卡軍團,處決記者是不是他們在背后搞鬼,需要確切的答復。”
阿米爾不同意道:“烏卡軍團一直接受西方大國的支持和援助,m國是其中最主要的力量,航母艦隊就停在公海上。雙方之間肯定有秘密聯系渠道,還用得著國家安全事務顧問出來詢問試探,可能性不大。”
郄龍解釋道:“這恰恰證明雙方之間的秘密聯絡渠道失效了,烏卡軍團擅自利用極端組織的名義處決記者,目的就是想讓猶豫不定的西方大國出兵干預,當然不會和對方聯系。現在m國有記者被抓,隨時都會被處決,他們聯系不上烏卡軍團,只能用這樣辦法進行詢問和試探了!”
他想法很獨特,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但目前一切都是猜測,根本無法證明,對被俘兩名記者也起不到任何幫助。他們不久又陷入尷尬沉悶中,除了繼續等待以為,毫無辦法,除非政府軍同意聽話,否則兩名記者肯定會被處決。此刻距離極端組織要求答復答復時間還剩一個多小時,地下倉庫外槍炮上聲隱隱可聞,始終不曾減弱,看來政府軍毫無停火的打算。
克洛薇不想這些毫無意義的等待下去了,狠狠掐滅香煙,起身走到筆記本電腦前。她準備登陸《每日晨報》的網站,聯系國際新聞部的主任,證實自己還活著,揭露烏卡軍團的陰謀。她不能眼看著兩名同行被殺死,必須做點什么,哪怕最終于事無補,至少自己曾經努力過,否則會愧疚一輩子。
阿米爾急忙阻止克洛薇使用筆記本電腦,因為各國情報機關都在密切監視網絡上有關此事件的信息,任何線索也不會放過。她只要與《每日晨報》一聯系,對方馬上就會得知,然后第一時間追查ip地址,鎖定目標位置,十分危險。阿米爾就是搞情報工作的,深知其中的厲害,尤其是m國情報機關,電子偵聽監測設備遍布世界各地,24小時不停偵察,很難逃避。
另外,克洛薇和艾倫現身也對此事毫無用處,被抓的記者已經變成大國之間博弈的籌碼,其生死絕非靠她個人之力能改變的,不要太天真了!
克洛薇當然清楚阿米爾所說不假,自己的貿然行動說不定會給地下倉庫帶來危險,可她無法坐在帳篷里等帶兩名記者被處決,遂一不發地起身離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帳篷。艾倫深知克洛薇的倔強脾氣,擔心她沖動離開地下倉庫,想攔阻勸說,可腿部有傷,有心無力,只好求助郄龍。
郄龍相信克洛薇不會太過沖動,突然離開只是心中的憤恨無法排遣而已,需要找個地方透透氣。他不便解釋給艾倫聽,很快也走出了帳篷,不遠不近地跟著克洛薇,沉默不語。他心里對被抓的人質也較為愧疚,畢竟是從他身邊私自離開的,可當時情況危急,對方選擇逃離險地也無可厚非。
他知道克洛薇很聰明,應該已經看出那兩名記者的生還率微乎其微,只是大家都不愿說出口而已,心里郁悶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