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后將身邊的男子介紹給哈爾,說道:“這是我的副手拉伊德,我離開后,由他負責照顧你們,需要什么盡管開口,不要客氣。”
哈爾道:“我只需要盡快采訪你,kat電視臺那邊也想盡快播出。”
哈塔米道:“放心,耽誤不了,兩天之后我保證回來。”
說完,他果斷轉身離開,朝山洞外走去,把哈爾和郄龍交給了拉伊德。
拉伊德也留著濃密的胡須,面相很滄桑,但實際只有二十六歲,不過卻是一名戰斗經驗豐富的老兵了。拉伊德的阿拉伯語也很流利,可話并不多,很快引領哈爾和郄龍朝洞內走去,兩名手下持槍跟在后面。哈爾一路上不斷詢問拉伊德,想弄清楚這座山洞究竟是什么所在,會不會真是極端組織的重要基地。
但拉伊德口風很嚴,始終不透露任何詳情,只說山洞只是臨時藏身處,其余一律無可奉告。郄龍沒有多問,一路默默觀察洞內情況,雖然洞壁上安裝著類似礦燈的照明設備,但沒有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應該是一座天然的洞穴。他一路走來,始終沒看到其余極端分子,不知去了哪里。
山洞很是深邃,眾人走了十幾分鐘,始終不見盡頭,光線也很是暗淡。不見終于出現岔路口,拉伊德帶頭朝左側通道行進,之后連續多次轉彎,最終抵達一處幾十平方米大小的洞室內。洞室內沒有人,打掃的也很干凈,而且地面上還鋪著地毯。在如此偏僻的山洞中,能有這樣待遇已經很不錯了。
拉伊德把哈爾和郄龍的背包還給他們,又命手下拿來兩條毛毯,讓兩人夜間睡覺時御寒,暫時先住在洞室內。洞室內沒有廁所,只有一個塑料馬桶,大小便全在馬桶內解決,每天定期有人會處理。哈爾和郄龍簡單安頓好后,拉伊德帶著他們去洗澡,一路上汗流浹背,兩人身上都快發臭了。
洗澡的地方距離洞室不遠,大約幾十米大約樣子,也是一個不大的洞室,里面擺放著不少空汽油桶。洞室內沒有任何沐浴設施,人就站在汽油桶內沖洗,極為簡陋,水也較涼。拉伊德和手下留在洞室外等候,發給哈爾和郄龍每人一條嶄新的毛巾,香皂只有一塊,也沒有洗發水。
哈爾從未在如此簡陋的浴室內洗過澡,反而覺得很特別,希望能用相機拍照,卻沒得到拉伊德的允許。郄龍倒不覺的浴室簡陋,以前訓練時,連這樣的條件都沒有,只能用雨水沖洗。尤其野外生存訓練時,十天半月不洗澡是經常的事,早已習以為常了。但他目前不能表示出習慣的樣子,故意猶豫片刻,然后脫掉衣褲鞋襪,光著身子進入汽油桶內,開始清洗,
汽油桶顯然有過很長時間了,表面銹跡斑斑,沒有任何汽油味,澡水透徹清涼,應該是山峰融雪匯成的河水。哈爾不久也脫光衣服進入汽油桶內,很不適應涼水澡,不斷打噴嚏,進進出出好幾次,直至適應水溫為止。兩人共用一塊香皂,清洗身子連洗頭,不久便用掉三分之一,汽油桶內滿是香皂沫。
哈爾和郄龍半小時后清洗完畢,換上干凈的你內衣褲,穿上拉伊德找來的便裝,追兵的衣褲全部扔掉。兩人不久返回所住的洞室,食物已經準備好了,因此身處山洞中,也不知是午飯還是晚飯。午飯十分簡單,主食依舊是干硬的大餅,配菜除了腌牛肉干,還多了一瓶酸橄欖,紅茶變成了瓶裝水。
酸橄欖發甜口,而且還略帶一些臭味,很可能是過期食品。郄龍吃了兩顆便果斷放棄了,告訴哈爾酸橄欖發臭了,很可能已經變質,最好不要食用。哈爾卻笑著解釋道,y國腌制的酸橄欖就是這個味道,如果沒有些許臭味,就不算是正宗的酸橄欖,吃習慣就好了。哈爾也去過中國,吃過風味獨特的臭豆腐,隨后用其和酸橄欖類比。
酸橄欖的臭味如何能與臭豆腐的臭味類比,郄龍聽得哭笑不得,也沒和哈爾爭辯,堅持只吃腌酒肉干。拉伊德和手下已經離開了,洞室外似乎沒有警戒人員,但哈爾和郄龍暫時不干隨意走動,邊吃飯邊用英語交談,商量目前面臨的情況。哈塔米已經走了,拉伊德對他們不冷不熱,只負責飲食和住宿,其它一律不談,警惕性很高。
拉伊德離開時,并沒有限制兩人自由活動,而且洞室外也沒有看守,顯然把他們當客人看待。哈爾吃完飯后,出奇地沒有抽煙,低聲和郄龍商量,準備離開洞室,進入山洞內部查看一番,弄清楚這里究竟是什么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