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哈塔米命手下拿來一名極端組織的黑旗,展開擺在被擊斃的尸體前,讓哈爾和郄龍進行拍照攝像。哈爾清楚哈塔米是想借此進行宣傳,心里雖也懷疑這些被擊斃的海豹突擊隊員不是真的,但也沒辦法求證,只能配合哈塔米拍照攝像。他想趁機采訪哈塔米,不管被擊斃的是不是海豹突擊隊員,kat電視臺一定喜歡,收視率必然大增。
可是哈塔米卻果斷拒絕了哈爾現場采訪的要求,告訴他這里被襲擊過,不能久留,必須盡快撤離。哈爾還想堅持現場采訪,只需要二十分鐘,而且現場采訪的宣傳效果會更好。可哈塔米還是不同意,直接讓手下把哈爾和郄龍帶離現場,沒有返回石屋,直接朝村外走去。留下的極端分子開始把尸體丟入挖好的土坑內,澆上汽油,點燃焚燒,消滅證據。
哈爾和郄龍被帶到村外,已經有十余名極端分子在等候,另外還有同等數量的馬匹,大部分都馱著貨物。哈塔米不久趕來,下來出發,但沒告訴哈爾和郄龍要去哪里。哈爾和郄龍重新被帶上黑色頭套,沒捆手腳,然后上馬,隨隊前行。郄龍不知哈塔米等人要轉移至何處,但肯定不是為了躲避襲擊,因為昨夜的襲擊根本就是假的,而被擊斃的海豹突擊隊員也是偽造的。
如果真有海豹突擊隊前來突襲,就算被哈塔米等人擊斃,也不可能等待天亮再轉移,還讓自己和哈爾攝像拍照,明顯是個騙局。海豹突擊隊一旦失手或被困,附近負責接應支援的直升機和無人機馬上就會出現,直接進行火力支援和營救,村落瞬間就會變成一片火海,沒人能逃脫。
哈塔米之所以要設計這個很拙劣的騙局,無非還是想試探自己和哈爾,確定不是偽裝成記者的特工人員。如果試探不成,直接變成拍照宣傳,一舉兩得。不過郄龍也就此判斷出哈塔米確實想讓哈爾進行采訪,否則也不會如此反復試探,確保他的身份真實可信。這次轉移說不定就是去真正的極端組織營地,情況肯定會更加復雜危險,務必要提高警惕。
騎在馬上走山路并不很舒服,時常要在崎嶇復雜的地形中持續上下行進,顛簸的很厲害,沒騎過馬的人根本不習慣。郄龍會騎馬,但在山路騎行還是第一次,很是難受,還不如徒步行進。哈爾根本不會騎馬,對此更是痛苦不堪,大腿內側很快就被摩得生疼,特別難受。他很快就忍不住了,開口要求下馬步行,可沒得到允許,只能繼續痛苦的坐在馬上。
沒過多久,隊伍繞行一道山嶺時,哈爾終于忍受不住,一頭從馬上栽下了,順著山坡往下滾動。哈塔米立刻下令隊伍停止前進,火速派人降下山坡搜尋哈爾,防止他墜落山谷摔死。哈爾手腳未被捆住,滾動中及時抓住凸起的山石,總算沒有繼續下滾,但額頭被磕破了,血流不止。
三名極端分子很快找到哈爾,立時將他拽起,強行弄回隊伍內,態度十分惡劣,先前的優待蕩然無存。哈爾額頭的鮮血浸透頭罩,并順著面頰往下流,盡管看不到,但似乎較為嚴重。哈塔米的態度也變得十分嚴厲,警告哈爾閉緊雙眼,沒有命令不能睜開,隨后親自摘下哈爾的頭套,查看他額頭傷口。
哈爾很聽話,緊閉雙眼,不敢睜開,任由哈塔米檢查傷口。他的傷口并不嚴重,只是被山石的邊角劃破了皮肉,血流了不少,但問題不大。哈塔米很快用凈布包好哈爾的額頭,接著重新帶上頭套,下來繼續出發。他不再讓哈爾騎馬,指派兩名手下拖架而行,快速翻越山嶺,穿過空曠地帶,最終進入植被茂密的山谷內。
兩小時后,隊伍地帶山谷邊緣,前方越要翻越橫亙的大山了,哈塔米終于下令休息。山谷中溪流,源頭是遠方山峰的積雪,水質十分清澈,涼意沁人。極端分子們卸掉馬匹上的貨物,牽著馱馬到溪水邊飲水,照顧得十分仔細。北部山區很多地方都不通公路,有些公路也被極端組織故意破壞,尤其是邊境地帶,馱馬成了唯一的交通工具,不可或缺。
哈爾和郄龍也得以摘掉頭套,來到溪流邊喝水洗漱,附近當然有極端分子持槍看管。清澈的溪流從山谷密林中穿過,四周植被茂盛濃密,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所以哈塔米才會放心摘下哈爾和郄龍的頭套。兩人不久洗漱完畢,返回貨物堆放出,背靠馱包坐下,沒敢隨意交談。
哈塔米不久走了過來,席地而坐,分給哈爾和郄龍各自一張大餅和腌牛肉干,當作午飯了。哈爾和郄龍也確實餓了,很快吃起來,不久還有極端分子送來煮好的紅茶。大餅很硬,腌牛肉干也很咸,不過紅茶倒不是那么甜了,郄龍勉強能喝。哈塔米和兩人坐在一起吃飯,胃口似乎不大,只吃了半張餅,然后便開始喝紅茶,似乎很上癮。
哈爾不久吃完自己的大餅,又把哈塔米的那半張給吃了,這才算吃飽,然后連喝三杯紅茶,點上一支萬寶路香煙愜意地抽著。香煙就裝在背包里,連同打火機一起還給了哈爾,沒扣留任何東西,除了護照、證件和手機。哈爾請哈塔米抽煙,對方搖頭示意不會,但不介意別人抽煙。
哈爾不久開口問哈塔米道:“哈塔米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哈塔米微笑道:“去x國,再翻過幾座大山就到了。”
哈爾道:“為什么去x國,戰斗不是都在這里進行嗎,比如說布勒扎米和卡德帕日?”
哈塔米道:“我不是去戰斗,而是送你們去采訪,親眼看看真實的情況,明白誰才是真正的**!”
哈爾吃驚道:“不是說好采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