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

寧歲歲怕他摔倒，下意識撐著浴缸邊緣，扶著他：“慢點。”

她提前在浴缸里放了小鴨玩偶，小薄愈拿著玩偶，玩得津津有味。

寧歲歲拿著最軟的毛巾，幫他擦洗身體。

她懷胎十月，單獨相處卻還是第一次。

她盡可能輕柔，放慢了速度。

“你這跑出來，家里人不會擔心嗎？”

“爸爸不喜歡我。”

小薄愈捏著鴨玩偶：“我沒有媽媽，沒有人愛我。”

寧歲歲心下一顫，“誰告訴你你沒有媽媽的？”

“我聽他們說的，他們都瞞著我，但我也知道，媽媽不要我了。”

寧歲歲心酸。

她從前沒有父母，明白小薄愈的感受，她吸了吸鼻子，盡可能保持冷靜：“沒有，世界上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小薄愈眼睛亮了亮，期待著看著她：“那你也是這樣嗎？”

寧歲歲幾乎以為他發現了自己身份，躲避著點頭：“是。”

小薄愈倏然笑了，“我喜歡你，你跟我回家，我有好多好錢，我可以養你，你做我媽媽行嗎？”

寧歲歲輕笑一聲，越發覺得他讓人心疼，她將他從浴缸里抱起來，擦干身上的水漬，又把他抱起來：“做你媽媽，不需要錢。”

小薄愈攀著她的脖子：“......”

如果不需要錢，那為什么不要他？

寧歲歲將他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給他蓋上：“現在睡覺嗎？”

“給我講故事。”

小薄愈躺在床上，濕漉漉的眼睛讓寧歲歲無法拒絕。

“好。”

她拿過平板，百度了一個童話故事，開始念：“從前，在遙遠的森林里，有七個小矮人......”

小薄愈直勾勾地盯著她，生怕錯過了一點小細節。

他精神好，連續念了一個小時，都沒睡著。

“你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