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浴室出來,薄湛北站在門口。
寧歲歲嚇了一跳,剛站穩。
就被他抱起來,朝著床走去。
“我自己能走。”
薄湛北不語,將她放在床上,拿過床頭的藥膏和棉簽:“過來。”
寧歲歲意識到他要給自己擦藥,下意識靠近。
薄湛北擠了藥膏,在掌心化開,用棉簽沾了藥膏,幫她擦拭。
她皮膚白,襯得傷口格外礙眼。
薄湛北手上動作很輕,但她還是疼得一哆嗦。
“別動。”
薄湛北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免得再來一次。”
寧歲歲靠在床頭,心下百感交集。
薄湛北難相處。
陰晴不定,心狠手辣。
她恨他,怕他,畏懼他。
可有那么幾個瞬間,若是沒有他,或許她早就死了。
死在那場綁架。
死在今晚的晚宴。
寧歲歲深諳眼前的人不是好人,甚至對她算不上好,但她還是,有那么一瞬間,慶幸他的存在。
薄湛北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擦完藥,低頭,自然的親了親她的唇瓣:“還怪我嗎?”
支票的事情,她心里是有些埋怨的。
明面上說是過去了,但他清楚,過不去。
寧歲歲莫名覺得眼圈發酸。
她深吸一口氣:“我說過,一筆勾銷。”
薄湛北的手指掠過她的耳后,激起一陣電流,頃刻間,逼得寧歲歲身體輕顫。
“別——”
薄湛北知道她在擔心孩子,攥住了她的手,細細的摩挲:“沒關系,我知道分寸。”
寧歲歲想抽出手,卻被他拽住。
縫隙被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