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權修昀不知何時已經緊跟著池菱來到。
但是和池菱遭遇車禍,身上沒有受傷只是有些頭暈的情況相比,權修昀因為撞車時便是毫無余地地用自己的位置去逼停車輛,所以此時,他身上到處皆是傷痕累累,額角更是被劃出了一道大傷口,殷紅的鮮血也染紅了權修昀半張俊顏,叫他看上去可怕嚴重到了極點。
可是權修昀好像并不在意。
仿佛受傷的人并不是他,他直直地看著池菱,就像是看見了唾手可得的美好獎勵,甚至唇角還帶著笑:“菱兒,一輩子都在我身邊,哪都不去了好不好?”
“不好!權修昀,我不可能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池菱繃緊了身子,站定在懸崖邊,沒有回去:“權修昀,你既然已經有關新月了,那你就應該放了我!我不可能再陪著你們兩個繼續玩下去!”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是在玩你?”權修昀面色迅速陰沉了下來,眸光也銳利森寒:“池菱,我一回來就一直在找你,一天一夜,我沒有片刻合眼。新月住在我家我并不知情,我之前更是從沒打算過讓她住進家里,那時假意給她布置屋子,只是我想要借此刺激你,但我沒想到家里的其他傭人會將這件事當真,也將這些話傳進了新月的耳朵里。”
“如果你是介意她的話,你跟我回去,我立刻讓她搬走,如果你覺得這個家不喜歡再住了,那我們就去住別的地方,我名下的房子隨便你挑,這樣好不好?”
權修昀低姿態地說著。
一向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時第一次如此“委曲求全”。
池菱聞蹙了蹙眉,難得怔忪,不明白權修昀為什么前后變化會這么大,因為這個男人之前離開帝都時,明明還因為她掉了孩子的事氣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