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池菱的聲音徹底冷了下去,抬眸反問:“憑什么你不愿意我就不能離婚?你覺得我不尊重你的意愿,那你和關新月攪和在一起的時候,尊重我了嗎?”
難道她就愿意自己的丈夫總護著白月光?總幫著白月光?白月光說一句狗屁不通的話他都信,自己磨破了嘴皮,他也不愿意相信一點?
可為什么她不愿意的事,權修昀也能做。
權修昀不愿意的事,她就不能做了呢?
池菱涼笑一聲道:“權修昀,別擺出現在這幅受害者的樣子給我看了,要不是之前我運氣好,發現有一根錄音筆在關鍵時刻記錄下了一切真相,揭穿了關新月的真面目,只怕你現在還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狠狠地審判我,我也還是你和你全家人眼中無恥下賤的女人吧?”
權修昀半晌無,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就像是含著千萬個刀片:“對不起......我以前自負地以為,自己調查的真相便是真相,不知道原來我一直被蒙蔽......我對你道歉,好不好?”
“不好,因為三天前有個人剛對我道完歉。”
池菱冷聲道:“現在我將當時給他的話,也原封不動地給你,權修昀,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認錯都能得到原諒的,請你之后和關新月都別出現在我的生活中,謝謝。”
“謝謝......看來這次,你真的是下定決心要離開我了。”權修昀無力地看著自己手上不知何時又透出血色的繃帶,久久,他竟反而平靜淡漠了下來:“可怎么辦呢,我不會離開你的生活的,哪怕你說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認錯都能得到原諒,但我也相信,我終究會得到我想要的。”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