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黑沉的夜晚透著說不出的森寒。
而關文邦出去繳費拿藥后,權修昀也暫時離開了病房,只剩下了池菱,池琬凝和褚暉繼續在房間中。
一時之間,池菱只覺得周身的束縛仿佛都消失了許多,也忍不住看著池琬凝,再次紅了眼眶。
“媽媽,之前我總被瑣事纏著,太忽略你了,以后我和你保證,我絕不會再這樣了......”
“你這孩子,怎么還是將我生病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啊?”池琬凝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水潤的眼眸中也滿是難過道:“其實仔細說起來,你之前就要帶我去醫院了,你褚暉叔叔更是催了我好幾次,讓我必須去做檢查,是我自己抗拒,總是不聽你們的,最終才害人害己......”
“褚暉,今天晚上真的對不起!”
池琬凝慚愧地頭都抬不起來道:“我說要送你回家,卻害得你和我一起遭遇車禍,還為了保護我傷的這么重。”
“......沒關系。”褚暉從關文邦離開后,便像是被抽走了身體的最后一點力氣般,只能坐在椅子上。
此時看著池琬凝羞愧地一張臉都紅透的樣子,他抿了抿蒼白的唇角道:“今晚能保護你,我很開心,沒覺得被你害了......而之前你不肯聽我的去做檢查,可能只是因為我這個人說話,一向沒什么分量吧......”
“你,你怎么這么認為?”池琬凝有些發愣:“褚暉,你是生氣了嗎?”
“沒有。”
褚暉搖了搖頭,這次語氣很真心,卻也有幾分無力:“我可能是因為傷口有些疼,所以狀態不太好......”
“原來是這樣嗎?那等我出院后,我一定得給你送一份大禮向你認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