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你吃的胃藥都是我跑遍全城,求爺爺告奶奶買來的啊。”池菱想也不想地回答,或許是因為湊巧,她眼眶里盛不住的淚,也在此時掉落,仿佛是為了過去的辛苦哀傷。
于是這一刻,空氣也有些凝結。
權修昀直直地看著池菱,半晌后,他才一字一頓道:“你為我買藥,這么不容易嗎?”
“是啊......畢竟權先生你體質特殊嘛......”池菱干笑了一下道;“可是你又經常忙于工作,參加酒局還要應酬喝酒,所以有時一個月,你的胃病都要發作兩三次,而市面上你能吃的藥根本就買不到,我只能托關系找人從各種渠道去買,能買到的量每次還都不大,你吃完了我就又要去挖空心思各種地找......最難的時候,我甚至都想過要不要自己去學藥理,來制藥了。”
因為之前新聞上,有一個父親為了自己的孩子能活下來,便潛心研究出了特效藥。
而那時池菱對權修昀的愛和關心,絲毫不比那位父親對自己的孩子少,所以她也曾拿出一腔熱血想要效仿。
不過后來還沒等池菱真的這么去做,關新月出現,權修昀在她的關愛下從此不再總是忙于工作,也因為關新月不喜歡聞酒味,不再參加酒局,一下班就急著回兩人的愛巢溫存,所以池菱這樣的想法也到底無疾而終。
“我知道我的藥難買,但并不知道,你買的這么不容易。”
權修昀的眸光第一次有些復雜,一向清冷的聲音,也仿佛像是藏著什么,有幾分沉重:“可這段時間,你并沒有再幫我買過藥了。”
因為這段時間池菱重生了啊。
她難以忘記上一世在酒店門口,看著權修昀抱著關新月,體貼溫柔地說“藥難買,他會吩咐家里的傭人去買好給她”的場景。
所以池菱不希望自己這一世,再和上一世那樣悲哀,付出了全部的愛和時間給一個男人后,卻聽見這個男人在他的真愛面前,只說她是一個“家里的傭人”,還要用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藥,去給真愛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