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池琬凝還沒開口,關老太太便已經從自己的房間仿佛循聲走了出來,滿臉著急。
“琬凝,文邦,你們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在吵架呢?”
“媽,你知道你的好兒媳剛剛說的什么話!”關文邦怒火中燒,生氣地對母親告狀道:“她剛剛知道了我去找過齊總和權修昀的事,于是便覺得我不是一心為了池氏好,是居心叵測,這才想在池氏興風作浪!”
“什么,琬凝怎么會有這樣的誤會呢?”
關老太太聞驚訝地走到池琬凝面前,握緊她的手道:“琬凝,媽不知道你是聽了誰的挑撥,所以才有的這些胡思亂想,但是文邦的為人是多么正直,你是知道的!二十多年前,他因為愛你,這才放下了男人的自尊,入贅到了你們池家,這么多年他在池氏工作,也是為了你付出所有的青春和汗水,你要是現在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懷疑他,那不是要寒了自己丈夫的心嗎?”
“沒錯!媽說的話就是我心里想說的話!”關文邦站在關老太太身邊,委屈心痛地眼眶通紅道:“池琬凝,你這次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當年我為了你入贅到池家,幾十年來,多少人在背地里懷疑我,我因為愛你都可以不在乎,但現在,你竟然也和那些人一起對我惡意指責!”
“池琬凝,作為我的妻子,你覺得你盡到妻子應該無條件信任丈夫的職責了嗎!”
關文邦連珠炮般地對池琬凝質問著,仿佛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傷心的人。
而池琬凝原本還想說的話,在關文邦和關老太太這一搭一唱中,早已經徹底凝住,也早就不想再說。
因為很明顯,眼前這母子兩人根本就是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將她死死壓住,叫她無話可說。
于是在心底自嘲了一聲,下一刻,池琬凝也取消了原本想換身衣服再去研討會的計劃,直接便轉身離開。
因為這一刻她覺得,相比較在家里和丈夫婆婆相處的窒息感,倒不如去工作和一個個商業伙伴應酬交際更加放松。
可看著池琬凝這樣轉身離開,關文邦和關老太太都以為她是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