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日里給他們那么多，如果連這些錢都要拿的話，那我權當是交學費了。花兩百萬看清兩個人的本質，那還挺便宜的了。”

程靜雅又笑了：“照你這么說，你對貪污這件事是零容忍咯？”

李強搖搖頭：“也不是。水至清則無魚嘛。奸懶饞滑是人性的底色，他們要是拿點用點，只要不過分還能辦成事的話，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給他們一塊錢，他們用八毛錢辦事，兩毛錢自己留著，我忍了。七毛錢辦事，三毛錢留著，我也忍了。”

“如果他們還是要多拿，我可不能忍！”

程靜雅聽后：“說得也有道理。其實像你這樣的老板，也算是忠厚老實了。”

李強總感覺這話怪怪的，但也沒說什么。

他這么做，也不是因為有多宅心仁厚。自己做過低層打工人，很清楚打工人為了錢能動多少歪心思。

堵不如疏，該抬一手還是抬一手吧。

很快，李強就跟著馮雪到了一家翡翠市場。

剛下車，李強就能感受到這里的市場氛圍和之前的不同。

因為這里很多攤位前都有一個手機和直播架子，攤主們在鏡頭前各種做著解說，就連有門面店面的店主也是，解石的時候都有鏡頭對著。

李強忍不住感嘆：“難怪網上那么多的翡翠直播帶貨，是都來這里搞了嗎？”

馮雪點點頭：“差不多吧。我之前也只是聽說，今天第一次過來。沒想到還真是群魔亂舞啊。”

李強有些疑惑：“之前的翡翠市場怎么沒見過這些？”

馮雪笑了：“直播間里的珠寶大多都是掛羊頭賣狗肉，或者干脆弄假的唄，全是用來騙小白的。昆城真正的翡翠市場的客戶基本都是行家，你搞直播帶貨是會被人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