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現在狀態不太好。”
張特助紅著眼睛說道。
抬手摸著自己的臉。
上面每一道傷疤的來歷,他都記得清楚。
“以前我以為什么困難都難不倒我,我能吃苦,結果發現,我沒那么堅強,也沒那么能吃苦。”
舒夏一直安靜的聽著張特助說。
能將心里的話,都說出來,對張特助的恢復有好處。
“這幾年,我總是告訴自己,我會逃出去,總有一天我會出來。很多人都瘋了,我也瘋了,但有時候我又很清醒,所以我找到了機會,有了一絲僥幸......”
舒夏聽著聽著,覺得張特助的情況越來越好了,情緒也越來越平靜,不由開口:“你認識君墨嗎?”
聽到君墨這兩個字時,張特助突然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君墨?”
“先告訴我你是怎么認識的君墨,好嗎?”舒夏輕聲道。
張特助先是神色有些恍惚,然后才緩緩說道:“他和我一起被抓到了地下工廠,他也是那場車禍的幸存者。”
“幸存者?”舒夏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瞬間占據了她的大腦,“你說的君墨,是君子的君,墨鏡的墨嗎?”
“對,是他。”
“他是華裔?”舒夏聲音有些顫抖。
張特助點了頭,“太太到底怎么認識的他?他說他是父母早就去世了,他在m國沒有親人,只有一個女朋友,只不過他那個女朋友應該到現在都認為他只是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