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溫度繼續下降。
陳章想了想,在原地扣頭行了一個大禮,訕訕地笑道:“莫非,公公您是西廠陸云執事?”
畢竟,這么年輕的強大太監,西廠只有陸云一人而已。
“還蠻有眼力見兒的。”陸云算是認可了他的猜測。
陳章立刻如蒙大赦般說道:“不敢不敢,陸公公大駕光臨,小的沒有第一時間去迎接陸公公,實在是罪不容誅,懇請陸公公寬宏大量,饒小的......”
“行了!”陸云打斷了他的話,“咱家來這里問你一些事情,你要如實回答,若有隱瞞,后果你自己清楚。”
“遵命!小的一定知無不、無不盡!”
話雖如此,但陳章說這話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只是他此刻正跪伏在地,陸云并沒有看見他的眼神。
“哼!”
陸云冷冽道:“涼州全境頻繁地抓壯丁是怎么一回事,立刻從實招來。”
“這......”陳章微微遲疑了一下。
一道血光劃過。
下一刻,陳章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啊!!!”
他右手握著左手手指處,撕心裂肺地叫著,在不遠處,一枚斷指靜靜地躺在那里。
“再敢心存僥幸,斷掉的就不只是手指了。”
呼......
憨貨一爪子踩在那根斷指上,瞬間將其踩成了肉泥。
“是是是,小的明白明白。”陳章連忙慌不迭地說道,他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滑落。
他隱去了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絲憤恨,說道:“是涼州刺史下的命令,讓涼州各處軍鎮盡可能地將自己管轄范圍內的青壯年集中起來,送往各個指定的地點。”
“送去之后做什么?”陸云問道。
“小的不知。”
“嗯?”
“陸公公,小的這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們只管送,之后發生的事情都和我們無關了,而且上面那些人估計也不會允許我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