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充阿的猜測并沒有錯,張平安與他的學生張無忌挑選了一個身體最為壯實的女真甲喇額真俘虜,命人把他剝光衣袍洗刷干凈放入平躺刑訊椅綁好。對于刑訊敵人特別是女真人,這師徒二人愛好臭味相投。
張平安拿起毛筆沾上墨汁在這個女真人身上畫線,張無忌則給這個女真人喂藥,他邊喂藥一邊安慰他:“您先喝點補藥,這可是用昂貴的藥材熬制了二個時辰濃縮地精華。給您喝這藥,我賈叔可不樂意了,要不是我先生去要,您還沒這口福呢!”
張無忌什么都學張平安,連這種騙人的鬼話都學得惟妙惟肖。張平安更是沒分心,在繪畫完成后與張無忌一道穿上了白色粗布衣袍,這種反穿的袍服必須由郝一刀為他捆扎后背線扣。倆人準備完畢相對一笑,默契地用棉布塞住犯人嘴巴,各拿一把小刀,在眾人面前表演活剝人皮。
張平安負責切口,張無忌則在切口處用鋒利小刀切割皮肉相連**。最難之處就在與脖頸單薄的皮膚,其他地方用時加起來都沒有這里多。也不知道破奴伯給這個女真韃靼吃得什么藥,直到血管被割斷前,這個女真韃靼鼓瞪雙眼無力地看著自己一點點剝去的皮膚。這個活剝人皮的刑訊手段,把蘇充阿當場嚇尿。在錦衣衛詔獄中受過酷刑的楊漣,把隔夜飯吐了出來,與破奴伯的手段相比,錦衣衛刑訊還真是可愛。至此,楊漣也不再懷疑破奴伯會與女真人媾和。
楊漣從破奴伯快意地眼神中,看出了張平安對女真人刻骨地仇恨,他那種發自肺腑地恨意令其**可憎。在剝皮刑訊最后階段,張無忌還是不經意間割到犯人頭部動脈,狂噴的鮮血把張無忌淋了個透。看到這個結果,張平安長嘆一氣道:“唉!學藝不精羞煞先生了!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你得跟醫署徐強副院按好好學學!當著眾人的面真丟我的臉,去把人皮塞上草吹干,權當我送給龍虎將軍的見面禮!”
張平安一邊脫滿身是血的布袍,一邊朝蘇充阿說道。親兵打來一盆水給張平安洗漱,洗完手上血污后,張平安見他說得話蘇充阿半天沒反應,張平安左手輕拍額頭,滿臉歉意地對蘇充阿道:“是我小氣了,小氣呀!來人,請湯古代貝勒爺上坐!”
張平安快意地叫喊,終于令蘇充阿魂魄歸體。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緊走幾步報住張平安大腿哭道:“張大帥!張大帥!求求你放過我主子吧!”
張平安一腳踢開蘇充阿,回到帥椅端起茶碗猛灌一口奶茶,然后不耐煩地向郝一刀指了指血水橫流的刑訊椅,示意把湯古代放進去。
“蘇充阿,你們龍虎將軍是由皇太極在輔政吧?”
張平安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蘇充阿緊張萬分,這個誰都知道的消息他為何在這個時間發問,令蘇充阿迷惑不解。蘇充阿不能不回答,可回答不好又生怕惹怒這頭兇狠的狐狼,他只得點頭認可。
“看來是有人想讓湯古代貝勒死在我破奴城啊!嘿…嘿…嘿!有魄力,好手段呀!”
張平安這句挑撥意味濃厚的話語,讓蘇充阿再次陷入迷茫。蘇充阿暗想,這個草原狐狼行事狡猾無比,怎么搞出這等蠢事。是個傻子都知道他在搞離間,他為什么還這樣做呢?好半晌蘇充阿才明白過味來,這頭狐狼還不是一般地狡猾,上次湯古代進攻破奴城,就是被皇太極利用努爾哈赤急于雪恥的心理,逼迫湯古代統兵上陣,以至于湯古代在破奴城下戰敗被俘。
這次大汗的回信激怒了這頭狐狼,女真人都知曉張平安睚眥必報的性格,低聲下氣地哀求于他,或許還能用金錢物質贖回湯古代。可大汗一句讓張平安遣使朝貢大金,直接把湯古代逼入死路。這個責任在湯古代眼中肯定不會讓他父汗承擔,那么輔政的皇太極自然而然要為此承擔罪責。至少在湯古代看來,草原狐狼并沒有挑撥,而是講述已經發生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