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依靠自己,想要有資金將母親接出來安置,需要一個月時間。
太久了。
就在顧蘇洛感到失望的時候,余光一掃,美眸一亮扭頭看去,快速往前方走去。
一輛豪車在路邊停著打著雙閃,車上帶著豪門之首江家的標識尤為惹眼。
江知野正坐在車上,冷峻完美的容顏沒有一絲情緒,等著助理去處理好車拋錨的問題。
他降下車窗,隨意的往外看。
抬眸就看到一個少年比女人更為瘦弱的少年,目光極為凌厲。
這是一個長相極為精致的少年,有一道很突兀的疤痕,多了幾分戾氣。
察覺到那道探究的目光,顧蘇洛扭頭掃了一眼,就急匆匆的去電話亭。
剛那個男人手上的扳指,好似是豪門之首江家掌權人的象征。
不過現在確定母親的情況最重要,別的事無暇顧及了。
她找到了電話亭,撥了一串數字,等待許久后才被接聽。
“喂,是哪位?”
溫和的男聲帶著安撫人心的感覺,如第一次相見那般。
這是她的好友溫鴻達的聲音。
她握緊了電話,唇微張顫抖著,喉嚨干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想問母親還好嗎?可是如何能好呢?
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被送到精神病院幾年會好呢?想立刻去帶母親離開那里,可是現在是身無分文。
她眼眶通紅,受了那么多苦沒有想哭,可是現在后悔的想哭。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付出一切,從天堂落到地獄,都是懲罰!
話筒那邊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聽得很清晰。
“溫醫生,溫醫生!顧太太她,跳、跳樓了啊......”
“什么?!”
電話被匆匆掛斷,而顧蘇洛已經大腦一片空白,捏著話筒久久不能回神。
母親跳樓了?!怎么會......
記憶中的母親是那么堅強,如果不是為了自己,怎么會遇到這種事?
身體如墜冰窟,掛了電話跌跌撞撞的趕去醫院。
“你這到底怎么了?誰傷了你?”
溫鴻達看到她,面色驟變顫抖的伸手,想去觸碰那道疤痕。
顧蘇洛后退一步避開,神色淡漠。
“沒事的,只是小傷,母親的情況怎么樣了?”
見她焦急的樣子,溫鴻達帶著她往病房走,路上說明情況。
“聽說是伯父在外面的女人與伯母見了一面,之后就跳樓自殺未遂送來一醫院,盡力搶救現在是植物人的狀態......。”
顧蘇洛緊抿著唇,剛要進去,卻被一行保鏢擋住。
何超恭敬的站在前面,面容嚴肅。
“少爺,老爺請您回去。”
顧蘇洛看著這宏偉的別墅,美眸中有一瞬的茫然。
這里對她來說,既熟悉,也很陌生。
書房中一個男人坐在前方,堅毅的短發年過中年卻還是俊逸不凡,臉上的細紋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