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想起跟他慪氣的許年年,他就覺得煩躁。
沈淮安沒什么心情吃飯。
也沒什么心情回臥室。
他索性去了公司繼續工作。
許年年沒嫁到沈家之前,沈淮安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
對他來說,他的任務就是穩住沈家的家業,然后培養幾個弟弟成才。
其他事情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甚至他這條命能活多久,他都懶得在意。
別人被這種“厄運”纏身三年,多少都會出現心理問題,但沈淮安卻已經完全麻木了。
外界都覺得沈淮安這幾年運氣不好,卻同樣佩服他的內心強大。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是因為他覺得就算他死了,沈家也會照常運轉。
他對未來沒有半點期待,所以他也沒想過要跟誰相伴一生。
許年年的出現,像是他寡淡無味的人生之中出現的甜味劑,刺激著他已經麻木的味蕾。
他總是忍不住貪心,想要抓住身邊出現的這一抹甜。
可根本沒被愛過的人,又怎么懂得愛別人?
他會的只是手段。
如果可以,他會不擇手段的把許年年捆在身邊,可許年年身上的不確定性太高了,他無法掌控。
這種恐慌感讓他很無力。
何夕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沈淮安,他面前的文件都已經看了半個小時了,始終沒有翻頁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