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踢著杜秀華，一邊說道：“我讓你嘴硬！我讓你不說！那就讓我把你打到說為止！”

杜秀華咬著唇，忍著痛楚，不敢大叫出聲，就怕江雅會聽到。

江雅洗了澡出來，心里擔心著，便打開門，就看到江定國像瘋了一般對杜秀華拳打腳踢。

“媽！”江雅的心也像是被重拳砸中，痛到無法呼吸。

江雅快跑過去，用力一把推開了江定國。

江定國被突如其來的力量冷不防的推開，重心不穩地摔坐在地上，竟也疼得他叫出聲來。

江雅去扶杜秀華，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

杜秀華扯著笑，想安慰江雅：“小雅——噗——”

她剛一開口，就吐出一口鮮血來，噴濺在地上，勾畫出一副妖冶的血色薔薇，一片觸目驚心。

江雅的視線里全是刺眼的血色，眼睫顫抖，她為母親心疼到淚水紛紛砸落在地上，融入那片血花之中。

“小雅，我......我沒事。別哭。”杜秀華依舊笑著，嘴角淌著血水，抬起手來去抹掉她的淚。

江雅抓著杜秀華的手緊緊地攥著：“媽，你撐著，我馬就打120帶你去醫院。”

她起身跑向臥室時，差點絆倒，跌跌撞撞地終于跑進了臥室，拿出手機來。

她去撥著號，睫毛顫抖著，手指也顫抖著，甚至是身體也在顫抖。

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撥通了120，聲音顫抖著，整個人都是慌亂的：“喂，120嗎？這里是......你們趕緊來，我媽......你媽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