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許迎上蔣娜的目光：“我沒有。”

“你騙得我了，可你騙得了你自己嗎？你敢說你出國后沒有時時想起她？你放下在國外的優渥的工作，堅持要回國難道不也是為了她嗎？你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她。

我不想你回來，我只想和你在國外，在沒有她的地方度過這一生。

但我知道我攔不住你，我只好要求你與我訂婚，才同意和你一起回來。

你回來后就迫不及待地來見了她。丁許，她已經是你的過去式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把我置于何地？”蔣娜的心里很清楚，但還是選擇清醒的沉淪。

可她的心里無法做到一點也不在意，看著他滿眼滿心都是別的女人。

丁許放下壓揉太陽穴的手指，靠在車椅背上，面容沒在陰影里。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心里裝了人，也是你執意要做這樣的選擇。

那你也應該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在這里矯情似乎有些多余了不是嗎？”

這么多年過去了，丁許累了，也不想再裝了。

這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只是她不說，他也不想點破。

既然今天她宣之于口，他也沒必要再回避這個問題，說清楚對誰都好。

他的“無情”讓蔣娜心臟刺痛。

“丁許！”她咬牙道，然后逼著自己冷靜，收斂脾氣，嬌聲說，“你就不能哄哄我嗎？你哄哄我我就不會發脾氣了。”

“這么多年了，我哄你還哄得少嗎？蔣娜，我累了，我想你也累了。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日子沒法過，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

丁許只差沒把分手說出口了。

這些年在國外蔣娜沒功勞也有苦勞，他還是想把主動權交給她，給她最后的一絲體面。

“回國了，見到她了，你就想這樣把我甩了？”蔣娜的聲音難過到輕顫，“丁許，我是不會分手的。”

她不會那么傻，好不容易將他變成自己的未婚夫，又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就算是相互折磨一輩子，她也不會把他還給袁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