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隱組織?聽過一次。”殷無離聲音平穩:“聽你的意思,他們想在龍國布局?”
“沒錯,趙鑫磊說已經有幾個商界的大佬加入了他們。”秦晚語氣清冷:“這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如果這個暗隱組織的頭目是好的,那也就罷了,但如果他利用這個組織的所有人,將會徹底顛覆世界,也有可能這個組織成立的原因就是針對龍國。”
殷無離沉默片刻:“-->>如果你的假設成立,龍國會很被動。”
“我先去找你吧,你給我發個定位。”秦晚語氣低沉:“正好去看看二哥。”
殷無離聲音溫柔:“不用,你給我發個位置即可,我讓司機去接你。”
與此同時,停機坪的風裹挾著柴油的腥氣和金屬的冷意,刮的讓人生疼。
王大彪縮著脖子,將風衣的領子拉高,遮住了大半張滿臉橫肉的臉。
他手里緊緊攥著一本偽造的護照,指腹因為過度用力,已經泛出清白色,腳下的黑色皮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出急促而雜亂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帶著亡命之徒的倉皇和狼狽。
他從小道消息得知趙鑫磊被一群人帶走了,便頓感不妙,連忙收拾東西來到了這里。
遠處,一架私人飛機的螺旋槳已經開始緩緩轉動,發出嗡嗡的轟鳴,巨大的氣流卷起地面的碎石和紙屑,在半空中打著旋。
王大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架飛機,喉嚨瘋狂滾動,心臟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他知道,趙鑫磊那個廢物一定會把他招出來,而且暗隱組織的人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安排退路,他只能鋌而走險,用早就準備好的假身份,離開龍國逃到海外,只要上了飛機,天高皇帝遠,秦家就算有通天本事,也休想抓住他。
“快點,再快點。”他低聲咒罵著,腳步越來越快,幾乎是小跑著沖向登機梯,西裝褲的褲腳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里面藏著的一把匕首硌的他大腿生疼,可他現在顧不上這些,滿腦子都是逃離龍國的念頭。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冰涼的登機梯扶手時,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突然從身后傳來,那聲音沉穩有力,像是敲打在鼓點上,又像是踩在他的心臟上,讓他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王大彪猛地回頭,瞳孔微縮。
只見停機坪的入口處,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排的黑色衣衫的特殊行動小組成員,他們的身姿挺拔如松,一雙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正冷冷的注視著他。
這些人正是秦晚派出一直暗中跟著王大彪的人,之所以一直監視,她也想看看會不會有人和王大彪見面,但跟蹤的這段時間,王大彪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舉動,發現王大彪想跑,他們就站了出來。
“王大彪,你這是想去哪兒啊?”為首的那人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像是淬了冰,在呼嘯的風聲中傳入王大彪的耳朵里。
王大彪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來,順著臉頰滑落,砸在衣領上,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手指猛地伸向大腿內側的匕首,眼里滿是瘋狂:“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們是誰?”為首那人發出一聲冷笑:“你還不配知道,組長早就料到你得知了趙鑫磊被帶走后,你會坐不住,從你離開家的那一刻起,你的身后就一直是我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緩緩抬起頭:“我勸你放下武器,跟我們走,否則后果很嚴重。”
王大彪聞,抓著匕首的手掌握的更緊了:“都別過來!我不可能跟你們走!誰敢上前一步,我捅死他。”
“是嗎?”為首那人淡笑:“不知道是你匕首快,還是真理快。”
話音未落,數名特殊行動小組成員已經呈扇形包抄過來,腳步輕盈卻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他們手中的黑色制式手槍泛著冷光,槍口穩穩的對準王大彪的胸膛,沒有絲毫晃動,穩的讓人心悸。
王大彪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口,感受著周圍越來越近的壓迫感,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他知道,這些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能夠掏出槍來,身份一定不簡單,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手里的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停機坪里回蕩著,像是在為他的末路奏響哀樂。
“不…不可能…”王大彪癱坐在地上,渾身劇烈的顫抖著:“我明明做的那么隱蔽…”
“隱蔽?”為首那人嗤笑一聲,上前一步,一把攥著王大彪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頭:“在特殊行動小組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只不過是跳梁小丑的把戲,從你設局誣陷開始,秦組長就讓我們跟著你了,只不過礙于時機不能動你罷了。”
“特殊行動小組?秦…秦組長?”王大彪瞳孔驟然放大:“秦組長…姓秦?哈哈哈哈哈哈,原來藏的最深的是秦家人!”
“這與秦家毫無關系。”那人抬頭看向他:“我們從不是任何一個人或是家族的機器,我們是屬于國家的,危害國家,就等同于挑戰我們。”
話音剛落,冰冷的手銬“咔擦”一聲銬在了王大彪的手腕上,那熟悉的金屬觸感,讓他瞬間想起了之前給別人設局,看著別人被戴上手銬的模樣,他絕望的看著那架即將起飛的私人飛機,螺旋槳的轟鳴聲越來越大,卻再也帶不走他一絲一毫的希望。
兩名小組成員一左一右的架起他的胳膊,將他強行拖拽著往停機坪外走去,王大彪的雙腳在水泥地上拖出兩道深深地痕跡,他掙扎著,嘶吼著,像一頭被困在牢籠里的野獸,可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
陽光漸漸升高,將特殊行動小組成員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為首那人看了眼被帶走的王大彪,拿出手機,按下了撥號鍵:“組長,目標已抓獲,正在押送回去的路上。”
電話那頭,秦晚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波瀾:“辛苦了,路上小心,別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
“明白,我們做的十分隱蔽,沒人知道。”掛完電話后,那人抬頭看向天空,那架私人飛機已經沖上云霄,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他冷笑一聲,轉身跟上隊伍離開了這里。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但還有輿論需要急需解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