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過你,但你的性命就在我的手里,他們有財政部的人保護著,而你卻沒有任何人保護。”威廉拉里科夫顯得不急不緩:“說實話,我并沒有這么著急對你動手,畢竟你的身份不簡單,會有麻煩,但你今天入侵cia不得不讓我把你抓回來。”
“聽威廉局長的意思,我得謝謝你沒有對我動手?”秦晚眼波流轉,極美極妖:“還是有人答應你對我動手?”
威廉拉里科夫聽到這里,眼神不自覺看向秦-->>晚:“你還真是聰明,但聰明過頭不是一件好事。”
秦晚抬眸,深邃如水的眸色,溢著淡淡薄光:“那就是有了。”
威廉拉里科夫笑了笑:“這個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相比較之下,沒有他的存在,我也坐不到這個位置。”忽的,他壓低聲音:“再告訴你一件事,出現在海外的龍國文物大部分全都是他的手筆,哈哈哈哈。”
秦晚眸色淡淡掃過他,略顯意外,表現出自己第一次聽到:“看樣子你就是靠著他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相輔相成而已。”威廉拉里科夫雙手交叉:“接下來你就待在這里吧,沒人能夠救你出去,不過,一旦時間到了,會有人親手解決掉你們。”
緊接著威廉拉里科夫朝著門外走去,將門關上后,里面只有微弱的光亮,印在秦晚嘴角處,明明暗暗,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局長,技術部門檢查了那臺電腦,沒有發現任何痕跡。”一個手下看見威廉拉里科夫走出來后,將情況匯報給了他。
“沒有任何痕跡?”威廉拉里科夫蹙著眉:“沒有痕跡難道不會制造痕跡?這點還需要我去教你們?”
忽的威廉拉里科夫停下腳步,單手拽著他的衣領:“是不是對你們太放縱了,讓你們覺得我的話可以當做耳旁風?”
“不…不敢。”那人嚇得冷汗直流:“我這就去跟他們講。”
威廉拉里科夫冷哼一聲:“告訴他們,我只要結果,不要過程,只要能夠把這個罪名坐實就夠了。”
“好的局長,我馬上去說。”
威廉拉里科夫回到辦公室拿完公文包,正回到車上準備離開時,身后有人叫住了他:“局長,急事,衛星加密電話響了起來。”
威廉拉里科夫聽后,動作僵在半空:“我馬上去。”
這個電話只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號碼,通常意味著緊急事態。
他連忙朝著衛星電話走去,邊走邊在想,cia的事情雖然傳出去了,但目前他手里有秦晚做擋箭盤,應該不會有事。
很快,他來到了一個房間,當他看到來電顯示后,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復雜,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先生?”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卻極具威嚴的聲音,語速說的很快,由繁化簡,說話的內容讓威廉拉里科夫感到極度震驚和難以置信。
威廉拉里科夫的臉色從震驚轉為煞白,再到難以置信的蒼白,他站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嘴唇不停的重復著:“是…是…先生,我明白了,我現在,立刻,馬上就去處理,您放心。”
短短五十秒的通話,威廉拉里科夫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當威廉拉里科夫掛斷電話后,他的眼神徹底變了,這通電話的含義含金量實在是太高了。
哪怕他從坐上cia的局長開始一直到現在,這個衛星電話也只響過一次,同樣讓他解決一些麻煩,但這次不一樣,他的眼神里剩下了震驚,恐懼,還有一絲深深地忌憚。
他緩緩放下公文包,朝著審訊室走去,當他推開門后,他緊緊盯著秦晚看,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目光不再是居高臨下,也不是帶著輕蔑的眼神看,而是帶著一種近乎平等的探究和不安,他就那樣坐在秦晚的對面。
秦晚依舊平靜的坐在那里,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切,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帶著一絲詢問,仿佛再說:“怎么?你的底氣沒了?”
威廉拉里科夫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喉嚨干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剛剛那股想要把秦晚挫骨揚灰的怒火,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
電話那頭的人,用最嚴厲的語氣批評了他,斥責他帶領的cia居然出現如此大的疏漏,居然能讓別人入侵系統,還將事情鬧得全城皆知。
最重要的一點是指出他擅自將秦晚等人帶到cia的審訊室里的魯莽行為,讓他立刻釋放秦晚,并且親自跟她賠禮道歉,如果對方不接受,他的局長也就不用再繼續做下去了。
“對…對不起。”威廉拉里科夫緩緩站起身,從牙齒中擠出這幾個字,仿佛消耗了一身的力氣。
秦晚直直看向他,眸色變淺,聲音極淡,像是能被風吹散一般:“威廉局長,這是在干嘛?我可受不起你的對不起。”
威廉拉里科夫踉蹌的后退了一步,靠在冰冷的桌子上,勉強穩住身形,他猜到了秦晚的身份,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原來自己踢到的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塊足以讓他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的鐵板。
他之前所有的傲慢和自信,全都源于cia局長的位置,但在這一刻,被狠狠地擊碎。
威廉拉里科夫就這樣看著秦晚,眼神復雜到了極點,眼中充斥著各種情緒。
“秦小姐,我為我的魯莽道歉。”他微微俯身:“是我冤枉了你們,我會重新調查這件事情,希望秦小姐不要介意。”
秦晚雙腿交織,氣場半開:“我記得威廉局長半小時前不是這么說的,你想把我一直囚禁在這里,我剛想適應威廉局長的狠話,怎么現在變了?”
“我…剛剛跟秦小姐開了個玩笑…”
“哦?開玩笑?”秦晚嘴角微冷:“我喜歡這種玩笑,威廉局長不妨把玩笑變成事實,這樣我還能敬佩你幾分。”
“是我的錯,抱歉,秦小姐。”威廉拉里科夫艱難開口,聲音沙啞而疲憊:“解開她的手銬。”
門外的人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局長?解…解開?”
“我讓你解開她的手銬!”威廉拉里科夫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和無力感。
門外的人連忙走進來,將秦晚的手銬打開。
秦晚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她的語氣平靜,卻有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接下來,好好聊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