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走進林欣怡的房間里:“欣怡,外婆真替你高興。”
“我知道。”林欣怡抬起頭:“外婆為了我的眼疾一直都在想辦法,花錢找關系,如果這次我沒有出去,就不會碰見晚姐,也就不會有恢復的可能,而且她什么都沒有跟我提,單純的就是想把我治好,不像其他人,張嘴就是要錢,沒錢不治。”
外婆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這種人不多了,能讓你碰上,是你的榮幸,也有可能是命中注定的,更有可能的是醫者仁心。”
“我覺得晚姐是后者,醫者仁心,能救的一定會救。”林欣怡伸出手摸了摸外婆的臉龐:“外婆,你瘦了,這些年為了我,辛苦你了。
“傻丫頭。”外婆笑了笑:“外婆只是年紀大了,再說了,外婆不為了你還去為誰?”
林欣怡挽著她的胳膊:“外婆,有你真好。”
此時,秦晚和殷無離來到了附近。
只見三七把那幾人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嘴里塞了棉布,只能支支吾吾。
秦晚見狀,走近后便開口道:“你們就是走私文物的?”
三七見沒人回答,拍了拍那個老大的后腦勺:“老大跟你說話呢,你為什么不回答!”
剛說完,才想起之前塞進他們嘴里的布條,于是將其取了出來:“忘了你嘴里有布條。”
那個人見狀,看向秦晚:“我們也只是收錢辦事啊,其他都不清楚。”
“收誰的錢,辦誰的事?”秦晚眼眸微縮:“這種掉腦袋的事情你們倒是干的挺積極。”
那人聲音打顫:“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需要我們把貨運過來的時候,就會給我發信息,告訴我貨在哪里,拿到貨后就讓我們偷偷運到港城來。”
秦晚眼眸深了深:“你們知道裝的是文物,也敢繼續運過來?”
“這…”那人頓了頓:“我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但已經上了賊船了,而且家里還有老婆孩子父母要養著。”
秦晚眸光淡淡:“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不是通過這種犯法的方式獲取,你家里人用你賺的錢的時候知道嗎?”
那人嘆了口氣:“生活所迫,我也沒辦法。”
“行了,這不是借口。”秦晚詢問道:“你們這是第幾次送貨了?”
“第三次。”那人想了片刻:“也是最后一次,沒想到碰到了你們…”
秦晚輕輕點頭,隨即走向船里。
數量沒有那么多,但也已經讓人嘆為觀止。
一件文物就足以引起波瀾,何況這么多文物在一起,再加上倉庫里的那些,幾乎各個朝代的文物都搬了過來…
秦晚見狀,轉過身看向那人:“把那人聯系你們用的電話告訴我。”
“在我手機里存著。”那人捋了捋:“只不過只有他聯系我們,我們聯系不到他,打過去顯示沒有此號碼。”
秦晚眸光淡淡:“做的挺隱蔽。”
但根據她的直覺,這個人一定有一定的能量,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博物館里將文物以假亂真的換出來,換作平常人也不會那么做。
這件事只能秘密調查,否則走漏一點風聲就會讓那人注意到。
也不知道老師爭取的執法權怎么樣了。
想到這,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正是梁老打來的。
“唉。”梁老率先嘆了口氣:“丫頭,協商過了,沒辦法給你弄執法權。”
秦晚低聲道:“我猜到了,畢竟是一國兩制,我們想插手港城的系統,別人也會產生抵觸。”
“是老師沒有幫助到你。”梁老沉聲道:“這樣吧,我豁出這張臉,再去找他們談談。”
秦晚制止住了他:“不用的老師,有沒有效果差不了太多,有了也只不過錦上添花罷了,但眼前有件事需要您秘密調查。”
“什么事情?”梁老壓低聲音:“如果不方面,我回我辦公室去。”
“您先回辦公室吧,這件事情不能走漏一點風聲。”秦晚語氣淺淡。
梁老“嗯”了一聲,加快腳步回到辦公室后,將房門鎖了起來:“丫頭,可以說了。”
秦晚擰著眉頭:“上次給您說的文物那件事兒,現在剛剛好被我抓到了幾個偷偷運送文物的人,根據他們的話,有人在背后使壞,把文物全都以假亂真繼續放在博物館里展覽,真的文物,很多都被運來了港城。”
“你是懷疑…”梁老聲音低沉:“有人通敵叛國,而且職位不低?”
“沒錯。”秦晚聲音冷冽:“通敵叛國的人,對于我而是零容忍。”
梁老手指敲在桌面上:“你有線索嗎?”
“據我分析。”秦晚眼眸微縮:“這種人,要么是境外派來的間諜,從底層做起,一直兢兢業業,直到這幾年才做到了某個高位,要么是經常國內外來回跑的人,目前也是高位。”
“行,丫頭,這件事交給我。”梁老聲音略帶嘶啞:“這種養不熟的狗我親自揪出來,讓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錯誤。”
倆人寒暄了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
這時殷無離走了過來:“你覺得這件事情背后有他的推波助瀾嗎?”
“玄霄嗎?”秦晚眸光淡淡:“龍國發生的大事都與他有關系,只不過一直抓不到他的狐貍尾巴。”
殷無離聲音好聽:“那這幾個人怎么處理?”
秦晚看了眼剛在地上的幾人:“一會兒讓人把他們送回內陸,交給老師吧。”
“好。”殷無離看向她:“有沒有注意到這次的文物跟倉庫里的不太一樣。”
“有這種感覺,在倉庫的死氣沉沉,反而在這船上的顯得生龍活虎。”秦晚輕輕點頭:“很有可能倉庫里那些文物已經被某些人糟蹋了。”
殷無離點了點頭:“少了一些靈氣和活氣,而船上的卻是不同。
忽然秦晚側眸看向其中一個箱子里的東西:“這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