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你退后幾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很快那幾人就沖到了三七的臉上,揮著拳頭朝著三七打去。
三七嘆了口氣,三兩下便把那幾人打趴在地上,連反抗的機會也沒留給他們。
那個大哥見狀,連忙把老人擋在面前:“你們是誰!”
殷無離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帶回去。”
“哈哈哈!”那人笑了笑:“這老東西還在我的手里,你們要是想讓她活命,就別過來。”
剛說完,便想挪動腳步,拉著老人回到船上。
殷無離卻徑直走了過去:“誰告訴你,用她能威脅我了?”
“難道你們不是來找她的嗎?”那人聽后聲音有些顫抖:“你在上前一步,我…我就把她殺了。”
“殺吧。”殷無離沒停下腳步:“要不要幫你一下,以免你下不去手。”
那人這下徹底崩潰了,實在看不穿他的想法:“等等,你們到底想干嘛。”
殷無離眸光淡淡:“來找你的,其他人與我無關。”
“我們認識嗎?”那人頓了頓:“都不認識,你找我干什么?”
“談一筆生意。”殷無離停了下來:“我知道你從深川來的這里,運送文物的價格自然也會很高,所以我請你幫我也運送一次。”
那人聽后,分了分神:“你確定?”
就在這時,三七從他的身后出現,一只手就把他拉走了,不給他反應的時候,小拳頭已經呼到了他的臉上。
殷無離見狀,走近老人,將她扶了起來:“你是林欣怡的外婆吧?”
“你怎么知道?”老人抬起頭,有些不解。
殷無離語氣溫和:“回去就知道了。”隨即看向三七:“把他打暈吧。”
三七點了點頭,朝著那人的脖頸砍了一下,他便暈了過去。
殷無離隨即朝著旁邊停靠的船走了過去,剛上船,便看見擺的整整齊齊的很多木箱,上面依舊寫著陶瓷工藝品。
“三七,把這個撬開。”殷無離看向身后的三七。
三七也沒含糊,一只手就把木箱蓋給拉了起來。
不出意外,里面裝的仍然是文物。
只不過船上的數量遠沒有當時在倉庫看見的多。
殷無離聲音淺淡:“你留在這看著,我先帶那位老人家回去,等會再過來。”
三七點了點頭:“嗯嗯。”
與此同時,秦晚剛準備給林欣怡進行頸椎矯正。
“晚姐…我眼前那束光沒了。”林欣怡的聲音支離破碎,手指掐住自己的手臂:“最后那點光感沒了。”
秦晚心頭一緊,快步上前扶住她:“別慌,怎么回事?”
林欣怡仿佛心理崩潰一樣:“我本來能看見模糊的光影,現在什么都…看不見了,又回到了黑暗。”
她突然捂住眼睛彎下腰,像是被無形的疼痛擊中。
秦晚見狀,立刻扣住她的手腕,脈象弦急而救,肝火亢盛,她當機立斷,從針包里取出銀針,精準刺入她的合谷穴。
林欣怡停止了掙扎,但全身仍在發抖,秦晚趁機又刺入了幾針,在太沖、行間等穴位泄火,漸漸的,林心怡的呼吸平穩了下來。
“現在,告訴我怎么回事?”秦晚輕聲道,手指輕輕按壓她的眼周穴位。
林欣怡咬著嘴唇,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剛剛,眼睛突然劇烈疼痛,像是有火在燒,隨后連最后那點光感也跟著消失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晚姐,是不是…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秦晚沒有立即回答,她仔細檢查了林欣怡的眼睛,又診了脈,眉頭逐漸舒展:“這是瞑眩反應,中醫里又稱好轉反應。”
“好轉?”林欣怡掙扎的抬起頭:“可我現在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
秦晚輕聲安慰:“有本古籍里面有記載,若藥不瞑眩,厥疾弗瘳,意思是說如果用藥之后沒有出現不適反應,說明疫病難以痊愈。”她頓了頓:“你的情況正是氣血開始疏通,但沒有完全暢通的表現,就像是疏通堵塞的水管,會先有更大的阻力。”
林欣怡握著她的手:“晚姐,那我該怎么辦?”
“你躺好。”秦晚站起身,聲音恢復了醫者的沉穩:“我要用金針探穴,會有些疼,準備好了嗎?”
林欣怡點了點頭,躺平身體,秦晚拿出另外一個針包,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十根金針,很久都沒有用過,俗話說,非重癥,不金針。
當第一根金針刺入晴明穴時,林欣怡倒吸一口涼氣,那感覺像是有一道電流直接竄入大腦里。
秦晚的手法極快,將針包里的九根金針分布在頭面部的九個穴位上,形成一個奇特的圖案。
“這是…”林欣怡的聲音因特殊的感覺而抖動。
秦晚全神貫注的捻動金針:“引到正氣入目,放輕松。”
隨著金針的捻動,林欣怡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熱流在眼眶內流動,又像是春水破冰,疼痛依然存在,但漸漸的變的可以忍受,甚至帶著某種釋放感。
“感覺怎么樣?”秦晚詢問道,同時調整著金針的角度。
“熱…還有,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眼睛里跳動,還有一點癢。”林欣怡描述著那種感覺。
秦晚嘴角微揚:“氣血開始流通了,我去給你準備一份藥。”
隨即取出一包藥粉,用溫水調勻后,便遞給了她:“喝下去。”
林欣怡一口氣將藥水吞了下去,苦澀的令人作嘔,結果幾分鐘后,她突然捂著肚子:“好痛。”
“藥力發作了,忍一忍。”秦晚按住她想要拔針的手:“正氣和病邪作戰,自然不會舒服,但只要堅持下去,正氣一定會戰勝病邪的。”
接下來的時間對于林欣怡如同身處煉獄,腹痛如絞,眼睛灼熱難當,全身冷汗遍布。
秦晚在一旁,時不時調整金針,或者用溫熱的手掌按摩她的穴位。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