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門的人誰不知道,你的根骨有多差,之前的你連御劍飛行都不會,去了一趟無福之地后,就什么都會了,這正常嗎?”
“而且你是怎么做到能讓大陣認主的,你身體里的人現在到底是誰!”
長生這句話一出口,現場的氣氛都冷了。
各仙門的長老都不是好糊弄的,之前是沒有細想這一點,現在反應過來之后,視線全都放在秦晚身上。
雖然不是被什么邪靈附體。
但就像長生說的,這個大淵公主的表現太不尋常了。
畢竟她之前的表現,他們都知道。
往年論道大會,她雖然沒參加過,但測試總會有她。
那出場是極為的奢華,身后不知道要跟著多少個男寵。
這次去無福之地也是,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身邊只剩下了這么一個。
等再見她,就是解了陣出來。
各仙門長老們心中的疑問并沒有減少。
探靈是沒有探出邪靈來。
但她有沒有被奪舍,誰也說不準。
這就是為什么玄霄在臨走之前說,秦晚休想安寧。
現在這些事被長生點了出來,仙門長老們肯定會順勢刁難:“這件事是要解釋清楚,青云道友,你是最清楚自己徒弟的,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總有些說不通。”
“說不通?”老人忽的抬眸:“說不通什么?”
他一向為人溫和,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表現出這樣的冷然來。
“現在是正陽山養出了無數邪物,危害人間。”
“如果不是我徒兒,眾仙門都會被蒙在鼓里。”
“這個佛像如此詭異,長生和明顯和他有關系,你們不去問這些事,反而來盤問我徒兒。”
“這是哪來的強盜邏輯!”
即便是隔的很遠,眾人也能感受到了老人的怒意。
是啊,這是哪來的強盜邏輯。
每一個仙門弟子的心中,都在這樣想。
但那些得道大乘的師尊們不一樣,他們都在想一件事,如果正陽山事,是他們揭發出來的,名聲算到他們身上,他們肯定會更在乎正陽山的事要怎么收尾。
可這么大的事,偏偏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爆出來的。
就連大陣認的新主,都是她。
這傳出去,打的可是他們的臉。
所以他們必須找出這個弟子的不妥來,才能服眾…
此時,g市一處圖書館,人祭陣還在繼續,需要新鮮的血液。
一個女孩將最后一本書放回書架,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十點零五分了,圖書館也過了閉館的時間。
她扭了扭脖子,放松了下身體,走到窗邊,月亮透光窗戶灑了進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皎潔的月光卻散發出清冷的光。
殊不知,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那個男人露出了絲絲笑容,仿佛想要將她吞下。
“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吧。”女孩自自語著,轉身就朝著前臺走去收拾東西。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嘎吱”一聲。
女孩猛地回頭,圖書館的大門不知怎的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身上裹著黑袍披風,逆著月光,看不清容顏。
女孩下意識道:“抱歉,我們已經閉館了,你明天再來吧。”
黑袍人沒有回應,只是緩步走了進來,皮鞋踩在地上,聲音不大,但在如此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喧嘩。
“先生?”她又喊了一聲,聲音有些發抖,畢竟現在很晚了,自己一個人在這有些害怕。
黑袍人終于停下腳步,站在離她一米的地方,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女孩看著他的眼睛,那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看一眼仿佛能讓人陷進去。
男人緩緩開口:“能請你幫個忙嗎。”
女孩咽了咽口水:“什么忙。”
男人從懷里掏出來一本書,遞了過去:“幫我看看這本書寫了些什么。”
女孩接過低頭看了一眼,書面干凈整潔,也沒有書名。
女孩雖然感到疑惑,但也掀開了第一頁,當看到里面的內容時,整個人顯得更慌亂了,手中的書啪的一聲摔到地上。
男人見狀,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這本死亡之書好看嗎。”
突然之間,頭頂的燈開始閃爍,女孩驚恐的發現,在明滅的光線中,那名黑袍人的影子竟然開始扭曲,像是一團蠕動的黑色物質。
“叮鈴。”
前臺的風鈴無風自動,發出清脆的響聲,女孩轉身就跑,她能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還有那股毛骨悚然的聲音。
書架間的過道變的尤為漫長,她拼命的跑著,卻發現出口越隔越遠,突然覺得胸口一疼,整個人蒼白無力。
“救命!”她想大聲喊出來,卻感覺喉嚨里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
此時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女孩想動卻發現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黑袍人手中拿著那本書,看向女孩:“你應該感到慶幸,能夠為我家大人貢獻自己。”
這名黑袍人是老人身邊的人,通過查詢,發現了在圖書館里上班的這個女孩屬于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
女孩渾身顫抖著:“求求你,放過我。”
黑袍人沒有一絲憐憫,抬起手,掌心對著女孩的腦袋,一股黑光涌入女孩的身體里,女孩緊接著昏迷了過去。
黑袍人將她背了起來,朝著大門緩緩走去,而圖書館內的已經被恢復原樣,仿佛黑袍人從未來過一般,只是女孩消失了,哪怕是圖書館里的監控,也沒有他們的片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