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一點察覺都沒有!
秦晚這時哦了一聲,笑意淺淺:“沒烙。”
“什么?”這是紫薇兄的反應!沒烙你說你烙了?
玄霄更是臉色鐵青,就連手背上都是凸起的青筋:“你居然敢耍我!”
“不用點手段怎么讓你顯出原形來,畢竟玄霄長老你身份特殊,我自己說再多,都不如你親自亮相服眾。”秦晚說起話來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散漫感。
她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還看了剛才那些正陽山的弟子們一眼。
那意思很清楚了,她所謂的服眾,就是為了讓他們別再嗶嗶賴賴。
正陽山這一下連臉面都沒了!
他們代理門主手上還抓著一個無辜弟子。
那弟子的雙腳已經離了地面,伸著手向各仙門求助。
這樣的一幕,讓那些得道師尊們攥緊了手:“玄霄,把人放下!”
“我把人放下,我還怎么走?”玄霄的臉有些不像自己的,邪術練的太久,本身就會沾惹上鬼氣,之前他是刻意壓制,現在他要逃,當然是拿出百分之百的法力:“讓我下山,否則我會把這些弟子們都吸干!”
“魏瀧”站在一旁,眸光還在搖曳,他有些沒反應過來,那不是他記憶中的師父。
秦晚沒空管他天真無邪的心靈能不能接受眼前這一幕,她就一個準則,她絕不會讓這個人逃走,否則人祭陣想解,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
“你不能。”秦晚聲音緩緩:“玄霄長老,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站的位置是哪,鎮魂柱,天道親手留下的東西,又有上古神獸蒼龍在,你這么囂張,是不把上古神獸放在眼里,還是不把天道他老人家放在眼里?”
突然被點名的蒼龍:......
它看看自家主人,又看看近在咫尺的秦晚,再去看看自家主人。
天道他......老人家?這話說的會不會太絕對了一點?主人也不是很老啊。
人群中的男人依舊淡漠矜貴,仿佛周遭發生什么都和他沒關系。
只是那張臉還是突出的很,即便是折傘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他高挺的鼻梁以及往下延申的薄唇和弧度完美的下顎線,都一覽無余的,容易讓人心動。
尤其是當秦晚說到“天道他老人家”六個字時,他的嘴角很明顯的有了少許弧度,不是開心,是格外的冷。
那雙眼也隨著秦晚的話,略微抬了抬,當他注視人時,像是能奪人心魄一般。
蒼龍心道,他畢竟不是混沌那個不會看眼色的,主人現在這個模樣,肯定是不愿意聽到這個女修說他老......
殷無離之所以會是這個態度,倒不全然是因為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說他老。
而是,她倒挺會,仗著他的勢壓人,還用的如火純青。
一聽天道,玄霄果然猶豫了,畢竟他做這么多事出來,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正道飛升。
否則他也不會這么費盡心機,假如他的機緣再好一點,也就不需要用誰的身體。
偏偏虛明山總是不如他這個愿!
“放我走,我就把各派之前失蹤的仙門中人都放了,否則......”玄霄聲音沉沉:“我讓他們全部都和我陪葬!”
仙門師尊們臉色一凝:“原來是你!仙門各派邪事頻出,原來是你搞得鬼!”
“別把錯全都推到我身上,你們不是照樣也想著要機緣。”玄霄冷呵:“我只不過比你們更直接點。”
秦晚笑了:“你直接?你就像是活在陰溝里的老鼠,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冤案出來,不把人當人,肆意踐踏生命,我從來都沒見過比你還骯臟的,恕我直,玄霄長老,你不止是這一世正道飛升不了,你下一世也照樣一敗涂地,你活著會比死了還要痛苦,你想長生不老?正道成仙?你不配,你只會人不人,鬼不鬼。”
“你給我住嘴!”玄霄像是瘋了一般,雙眸猩紅的看著秦晚:“不是你壞我的事,我早就成了,你和你師父一樣,傷人傷已!明明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非要浪費掉,說什么不圖正道,只求問心無愧,呵,我現在是人不人鬼不鬼,你們正陽山也休想善終!你帶來的那個少年,探魂鏡是探不出什么來,但你我心知肚明,他不簡單!”
玄霄說著,掃了眾人一眼:“你們以為對付了我,你們就萬事大吉了,動腦子想想吧,一個凡人怎么可能穿過柳鎮毫發無傷,一個生來惡鬼相,一個出自無福之地,這倆個無論哪一個,都足以毀了我仙門各派!”
“夠了!”
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青云道長,老人看向玄霄:“我早就應該仔細想一想你是不是還活著,師弟,你真是執迷不悟。”
“師弟?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青云道長叫他師弟?”
老人向前走了一步:“正陽山確實拿他沒辦法,他之前把我打的元神俱碎,跌進了后山懸崖,我以為他早就隕了,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還做了正陽山的代理門主,按照道理來說不可能,你把正陽山真正的門主,怎么了?”
“哈哈哈哈,還是師兄你了解我。他啊,他早就被生吞了。”玄霄雙眼瞇著,沒有半點悔意:“你承認這一切的因果都在你身上就好,假如不是你非要揭穿我,還讓我再也無法修道,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老人看著他,沒有說話,手卻在握緊,仿佛這一切已經成了他的心魔。
周遭議論聲不止。
有人提起來虛明山確實有這么一個人。
是之前被趕出師門的,據說當時是犯了事。
沒想到竟會是玄霄長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晚卻在這時候開了口:“你走上這條路和我師父有什么關系?你從一開始就仗著自己仙門長老的身份,讓虛明山下的村民挑選合適你的女子上山,就為了你的雙修大業。”
“你造下的業障不計其數,虛明山不要你這種人,不是師父出手,會有更多的百姓遭殃。”
秦晚視線向后:“只是很顯然,正陽山沒有像師父一樣正義的人,他們都把你當成了敬愛的師尊和師兄,包括你身后的白鶴長老,也是一樣。”
“我想按照你的做法,不是沒人懷疑過你,只是大多數情況下,你讓他們有利可圖,比如正陽山如今無論是挑選女修的法子,還是見了妖獸就斬盡殺絕,只為取其獸丹的做法,和你的理念不謀而合,可以說,你授意,他們都可見其成。”
“真要算什么業障,也該算到縱容你的人身上,和我師父有什么關系?”
秦晚這一句,是說給天地聽的。
她辛辛苦苦這么半天,為的就是把老人從業障因果中摘出來。
“是我們虛明山該擔的,我們擔,不是我們擔的,你休想再一次按在我師父身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