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西心里咯噔一聲，連忙抓著她的手，抬起頭認認真真地把認識卡琳娜的經過盡數告知。

像個被罰抄作業的小學生，面對老師一臉的虔誠和小心翼翼，生怕哪個字說錯了，結果就完蛋了。

“大概就是這樣，我一個字都沒有撒謊。”厲霆西仔細斟酌著蘇又靈的面色，“蘇蘇，我確實對卡琳娜心懷愧疚......當年你出事之后，我很久一段時間除了工作能麻痹自己之外，其余時間都渾渾噩噩的。”

“卡琳娜早產，孩子身子弱，都是我一時大意造成的悲劇，我不是什么大圣人，但也做不到無動于衷。”他垂下眼睛，遮去眼底深沉濃厚的光影，“我不信命運！失去你的時間里，卻總是擔心自己做錯了什么，讓懲罰落在你頭上。”

尤其是當他查到那場綁架案的真正目標其實是自己的時候，他悔恨不已，一心只想著自己連累了蘇又靈，讓她成了命運的代罪羔羊，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他不可否認地變得膽怯起來，行事愈發小心翼翼，不想因為自己的過失給蘇又靈留下任何的‘怨念’。

“這樣嗎？”蘇又靈沒想到經過居然這么曲折，尤其是厲霆西的只片語雖然很單薄，她卻能結合他的病情聯想到當時的情況有多么危險。

如果不是厲霆西反應快，當時可能就是兩尸三命的悲慘結局了。

如果卡琳娜一開始真的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這些年厲霆西的寬容和厚待確實情有可原。

只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你查過卡琳娜的來歷嗎？”蘇又靈不動聲色的問，“這么能力卓絕的優秀海歸，還是個神秘的單親媽媽，她的故事不簡單吧？”

厲霆西心下一動，抓緊了蘇又靈的小手放在掌心，“你懷疑卡琳娜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