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只剩下他們兩個,楚洛溪再次問道:“這么晚了,秦先生有什么事找我?”
剛剛楚惟安那行為,毫無疑問就是在給秦墨嶺打探情況。
秦墨嶺莫名覺得有些尷尬,抬了抬手里的袋子,聲音有幾分啞。
“本來以為你沒睡,想給你上藥。”
楚洛溪“哦”了一聲,面色沒什么變化。
就在秦墨嶺以為她會轉身回去繼續睡覺的時候,楚洛溪突然往前走了。
注意到秦墨嶺沒動,楚洛溪回頭:“秦先生還不走嗎?不是要幫我敷臉,在這站著可敷不了。”
秦墨嶺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還是跟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么秦墨嶺總覺得,今天的楚洛溪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
但卻說不上來有哪里不同,凝神想了一會,就在快要得到答案的時候,被楚洛溪的聲音打破,思緒一下子消散了。
“秦先生站那么遠,好像沒辦法幫我敷藥。”
秦墨嶺回神,走上前去,按照陸明明說的順序,一樣一樣地把藥膏一類東西通過棉棒涂抹在楚洛溪的臉頰上。
看著楚洛溪閉著眼睛,似乎一點波動都沒有的樣子,秦墨嶺突然想明白了。
她比往日更主動了些。
以往她像只害羞的兔子,而今天,卻是會主動狩獵的貓。
剛想通這點,秦墨嶺還沒來得及進行其他分析,剛剛的答案在他看見楚洛溪強裝鎮定之下,卻紅透的耳尖時,就被秦墨嶺無情否決。
什么主動狩獵的貓,分明還是那只愛害羞的兔子。
只不過今天兔子受了委屈,學會偽裝了而已。
秦墨嶺本就對楚洛溪有愧疚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連帶著手上的動作都更加輕柔了。
楚洛溪閉著眼睛,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住。
“秦先生,我不是一戳就破的泡泡。”
“嗯?”
秦墨嶺剛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什么意思。
楚洛溪睜開眼睛看他:“你手上可以用力一點,不然我會很癢。”
秦墨嶺拿著沾了藥的棉簽在她臉上輕輕蹭著,低聲問:“疼么?”
楚洛溪唇邊微勾,杏眼看著他:“疼啊,非常疼。”
秦墨嶺突然沉默起來,給楚洛溪上完藥以后還想說什么,就被楚洛溪制止了。
“秦先生你今天已經不止一次給我道過歉了,類似的話沒必要再說。已經很晚了,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楚洛溪主打一個點到即止,讓秦墨嶺對她更加愧疚后,就迅速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