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意識地捏了捏手指,剛剛那種觸感似乎還在手尖回蕩。
秦墨嶺做夢也沒想到,他也會有這么純情的時候。
意識到自己居然因為一點肌膚接觸出現了疑似“害羞”的情緒,秦墨嶺立刻掐了掐自己,讓自己清醒起來。
接著,他一臉正色,用簽幾個億的合同時也沒有地嚴肅表情,重新給楚洛溪擦了身體。
還好,這次楚洛溪并沒有什么動作,陷在夢中睡的很沉。
終于做完這件事,秦墨嶺給她蓋上毯子,睜開眼睛,坐到椅子上。
抬手摸了摸額頭——他甚至出了一層薄汗。
只因為給楚洛溪擦了個身體。
在心中狠狠罵了自己幾句,秦墨嶺才勉強平靜下來。
然而沒幾分鐘以后,他又坐不住了。
楚洛溪剛剛穿著濕衣服就躺在了床上,衣服上的水加上她長發上的水都毫不客氣地洇在床上,讓那一大片都濕了起來。
現在楚洛溪上身除了內衣沒有其他衣服,貼在水上自然會覺得不舒服,在那里來回拱了好幾次,十分難受的樣子。
秦墨嶺本不打算管這件事,但楚洛溪皺起的小臉不知道有什么魔力,讓他總想做點什么,將她的眉撫平。
床很小,楚洛溪根本避不開那一灘濕掉的地方,薄毯也只夠把她的上身和臀部遮住,不夠讓她邊鋪邊蓋。
秦墨嶺心里其實第一時間就已經有了一個解決方案,但還是把剩下幾個方案又思考了一遍,在無奈發現這幾個方案根本不可行以后,才實行了自己一開始就想到的那個方法。
小屋中溫度不低,他身強力壯,身上溫度也不低,剛剛又一直沒閑著,因此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干的差不多,至少比楚洛溪睡的地方要更干。
秦墨嶺起身,在盡量碰毯子不碰楚洛溪的小心翼翼中,將她的上半身抱了起來。
而后他坐到剛剛楚洛溪上半身躺著的那個位置,扶著楚洛溪的身體,讓她的上半身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么大的動作,加上冰涼的長發貼在身上,楚洛溪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
秦墨嶺自己穿的衣服也不厚,此時溫香軟玉在懷,甚至都能通過衣服感受到她的溫度。
能夠坐懷不亂的是君子,秦墨嶺是……
他也是君子。
只要某個躺在他懷里睡得舒服的女人不要得寸進尺地動來動去。
秦墨嶺第n次抓住楚洛溪不知道想干嘛的手,臉色黑了下來。
他甚至都覺得楚洛溪已經醒了,現在是在蓄意報復。
但低頭一看,臉上還帶著難受表情,緊閉的眼也不像作假。
秦墨嶺只能嘆了口氣,抬手去摸她的額頭。
已經比他剛發現她時低了一些,但應該還是在發燒的范圍。
“好痛……”
楚洛溪突然嚶嚀起來。
秦墨嶺低聲問:“哪里痛?”
楚洛溪也不知道是聽見他的話在回復,還是自己說夢話,總之緊接著說了句:“頭好痛……”
應該是發燒引起的頭痛。
秦墨嶺本想坐視不管,但顯然,他做不到。
于是只能認命,一邊小心地將楚洛溪攬在懷里,并且要確保毯子嚴實地蓋在她身上,一邊還要伸出手在她額頭上,輕柔地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