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知道她的意思,伸手便把她攬入懷中,以自身為遮擋,擋去了拓跋律的目光直射。
洛長安伏在宋墨的懷中,死死的揪著宋墨的衣角。
見狀,拓跋律眉心緊蹙,很顯然,洛長安并不想見到他。
“是我不好,擾了你休息。”宋墨在她眉心輕輕落吻。
洛長安有些支支吾吾的,顯然是很不高興,耍起了小性子,鬧了點起床氣。
宋墨非但沒有嫌惡,反而笑得合不攏嘴。
不知道是誰說的,女人愿意與你耍小性子,是因為她對你的信任,女人只有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才會展露小孩子心性。
“好了,我錯了,孤舟別生我的氣好不好?”宋墨又在她眉心輕輕落吻,“乖,沒事了沒事了!好了,好了!”
瞧著宋墨擁著洛長安,拓跋律瞬時興致全無,終是轉身離開。
待拓跋律離開,洛長安才從宋墨的懷里出來,探出頭往外瞧了一眼。
“放心吧,走了!”宋墨知道她的心思。
洛長安點點頭,仰頭巴巴的望著宋墨,“我不喜歡他盯著我。”
“我也不喜歡!”宋墨含笑望她,“孤舟……只能是我的,只能由我來盯著,旁人若想沾染分毫,我必定不會與他罷休!”
洛長安抿唇,“以后莫要讓他再靠近我了。”
“孤舟這是……”宋墨頓了頓,“怎么了?”
洛長安有些猶豫,“能背后議論皇帝嗎?”
“孤舟不是外人,我也不是外人,你我是至親夫妻,若是連你我都不能推心置腹的說心里話,還有誰能說說呢?”宋墨嘆口氣,“孤舟是不是害怕狼主?”
洛長安小心翼翼的點點頭,“是!我沒有挑撥你們君臣關系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覺得狼主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要吃人似的。”
連洛長安自己都察覺到了,遑論宋墨。
但當著洛長安的面,宋墨卻不敢直,免得她在孕中多思多想,到時候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悔之晚矣。
“孤舟莫要害怕,等你好些,咱們就回金沙城,不會再留在這里。”宋墨寬慰著她,“狼主大概鮮少見著北涼女子,尤其是像顧著這般容貌美麗的女子。”
洛長安坐在那里,面上清晰的寫著“不高興”三個字。
“怎么了?”宋墨忙問。
洛長安垂下眼簾,“宋墨,你不信我!”
“我何時說不信你了?”宋墨忙賠上笑臉,“只要是孤舟說的,我都信,怎么可能不信你呢?孤舟莫要胡思亂想,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這樣。”
洛長安不愿再搭理他,“那你說,應該是怎么樣?”
“我……”宋墨頓了頓。
難道說,有了身孕的女子都喜歡這般無理取鬧?
但這話,可不敢當著洛長安的面說,否則她定會更加生氣。
“孤舟所句句事實。”宋墨討好般湊近了她,“只是眼下,我們寄人籬下,委實不好發作,還得委屈孤舟一陣子,先護住肚子里的孩子,你說是不是?”
洛長安抬眸看他,沉默不語。
“孤舟再忍一忍?”宋墨嘆口氣,“現下北涼和南淵開戰在即,很多事暫時不好下手,你可明白我的處境?”
洛長安定定的看著他,仿佛是真的明白了什么,終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我就知道,孤舟肯定會明白我的!”宋墨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輕輕將洛長安攬入懷中,“孤舟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
洛長安伏在宋墨懷里,微微勾起了唇角,目光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