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國君心思不正。”宋燁斂眸,“且南淵不似咱們北涼,講什么禮義廉恥,對他們而,女人只是附屬,享受的是征服的過程。”
吾谷愣了愣,顯然有些回不過神來,雖然會說南淵的話,但是對于南淵的一些風俗,他還真的不是太了解。
聽得宋燁這么說,吾谷覺得有必要好好的學一學。
入鄉隨俗,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好了,話已經說清楚了,你在外頭好好等著,我會留心宮里,這些日子宮里必定會有大動。”宋燁辭鑿鑿,說得極為肯定。
吾谷一顆心瞬時揪起,“爺,那您和公子會有危險嗎?”
“不會!”宋燁搖頭,“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護住長安,絕對不會讓她深陷危險之中。你在宮外好生候著,隨時準備接應!”
吾谷終究沒法子,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
這是南淵,不是北涼。
有些事,不是吾谷能做主的,一切還是要以宋燁和洛長安的安全為主。
與吾谷碰過面之后,宋燁便回了宮。
“莫要著急。”掌柜拍了拍吾谷的肩膀,“公子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么做,你著急也沒用,還是好好的在客棧里等著吧,若是宮里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傳來,你也好第一時間知道。”
吾谷嘆口氣,“我就是心里著急,明明找到人了,怎么就……”
“世間事,講求緣分二字,好事多磨。”掌柜朝著一旁的馬車走去,“走吧,回去!”
吾谷瞧著遠處的宮門,眉心緊鎖。
現如今還能怎樣,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回到宮里,宋燁便開始留心宋墨周圍的境況。
既然狼主能把人安插在宋墨身邊,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依樣畫葫蘆,照著做呢?
也許,這是個機會。
夜里笙歌燕舞,白日里宋墨倒是準時準點的來了洛長安這兒。
只不過,洛長安并未與他靠得太近。
一道用早飯的時候,洛長安也是淡漠疏離至極,甚至懶得抬眼瞧他,好似是在生氣,又好似故意做戲。
宋墨捻著筷子瞧她,慎慎的問了句,“孤舟可是生氣了?”
“昨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洛長安緊了緊手中筷子,“知你是逢場作戲,我也并不怪你,左不過動靜鬧得太大,話傳得太難聽,免得讓人膈應!”
宋墨瞧著她,聽得這話的口吻,約莫是吃醋的意思,不由的心頭大喜,會吃醋便代表著她是在意他的,當下笑出聲來,“孤舟莫要在意,逢場作戲便不是真的,只是做戲罷了。”
“我有什么可在意的,這不都是你我早前說好的嗎?”洛長安白了他一眼。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太高興。
“是是是!”宋墨連連點頭,“是早前說好的,不過我并未碰她們分毫,你且放心便是。”
洛長安撥弄著碗里的小菜,“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左不過你做戲的時候,也得把握分寸,有時候流蜚語傳久了,就會變成真的!”
“真不了!”宋墨忙道,“我這心里唯有你一人,又豈會多看旁的女子一眼,孤舟定然要相信我,這是你我早前就說好的。”
洛長安瞧著他,相信二字說起來容易,坐起來著實太難。
相信他的風花雪月,都是假的?
還是相信他這張嘴,然后傻子一般,聽那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