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賜微愣，為之觸動，這就是強者的寂寞嗎？

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元沽的確是個人物，可他已經死了，如大江東去，滾滾逝水，再也回不來。”

說著他看了秦云一眼：“還有西涼女帝，一個女人走到那一步，臣弟幾乎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她，但她也一樣，敗給了皇兄。”

“數千年后，歷史記載的，只有皇兄這么一位勝利者，這就足夠了。”

秦云微微出神，似乎自這二人死后，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女真的事看起來挺大，但其實也就那個樣子，不足以讓他全力以赴。

“十一弟，那你說說，而今的天下還有誰，還有那一國，會是朕的對手，會是下一個阿史那元沽？”

“眼下的完顏大帝，他還不夠資格。”

順勛王劍眉一豎，認真道：“匈奴！”

“匈奴之兇，遠勝女真，并且匈奴國內出了許多了不得的人物，左右賢王隨便拎一個出來，估計都能跟現在的女真扳手腕，就更不要說匈奴之主了。”

“而且女真人屬于養尊處優，但匈奴國內就殘酷的多，戰爭和鮮血每一天都在上演。”

“雖然匈奴的態度向來曖昧不明，左右賢王意見相左，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那一天他們成為了大夏的敵人呢？匈奴可也沒有女真致命的缺陷。”

秦云點頭：“你說的沒錯，朕已經不止一次聽說了，匈奴那個新崛起的左賢王似乎力阻匈奴和大夏交惡。”

“朕早些日子曾下令鎮北王，想辦法和左賢王瓚干溝通，盡量處理好兩國關系。”

說到這里，順勛王面露一絲遲疑，不確定道：“這個左賢王背后，好像也有高人指點啊。”

秦云嘴角忽然上揚：“那才好，將來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