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她仍然還在喃喃呼喚著柳隨風的名字,哭著求他不要走。
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女孩。
唐俏兒靠在男人胸口,痛苦地呻吟,淚水浸透了他的衣襟,溫熱的一絲絲觸感,驅散了他胸腔內深不見底的森寒。
“俏俏......”黎煥唇瓣微張,脫口而出。
清清楚楚地,呼喚女孩的小名。
然而,唐俏兒已經昏迷,沒有聽見。
黎煥抱緊受傷的女孩,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車子。
俏俏......
他再度默念這名字,不知為什么,他腦中一陣劇痛,前所未有的強烈情緒在胸腔里澎湃洶涌,難以克制。
黎煥咬緊牙關,看著懷中遍體鱗傷,頭破血流的唐俏兒。
他的心,亦疼得快要碎裂開一般,鮮血橫流。
......
與在森國時手段一致,黎煥攔截下唐俏兒后,將她送到離這里最近的醫院進行搶救。
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沒有離開,而是仍然潛伏在醫院里。
凌晨,醫院天臺上。
“阿煥,事情辦得很好,我現在正趕往醫院,你可以從那里離開了。”沈驚蟄聲色一如既往的隨和,清越,透出滿意的意味。
獵獵寒風吹打著黎煥挺拔毅然的身軀,他攏起衣領點燃一根煙,背對凜風將手機貼在耳側,嗓音低沉,澀然。
“先生。”
“嗯?”
“這一回,唐小姐險些沒命。”
黎煥腮骨一咬,沉聲,“是不是,下手過重?她畢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沈驚蟄似笑非笑,“阿煥,你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