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再聊江絲絲,也似乎忘了之前兩人間僵硬的氣氛。
夜里,裴樾按時歇在蘇棠身邊,攬著她的腰剛想說什么,蘇棠提醒,“我來葵水了,王爺要不然還是睡書房?”
“本王就抱著你。”
裴樾說。
蘇棠不介意身邊有個人形暖爐,舒舒服服窩到了他懷里。
半夜,蘇棠疼醒,裴樾正好用內力幫她調理。
一夜好眠。
次日清早,太陽得意的高高掛起,揮灑著它溫暖的陽光。
蘇棠渾身熨帖的吃了早飯,想叫杜若問問松明那邊的情況,就有下人來傳,有客人求見。
“客人?”
“是嶺南總兵府的江小姐,說自己做了些嶺南小點心,想請王妃嘗嘗。”
“既是好意,又是太后選定的未來皇妃,總不好不見。”
蘇棠讓冬杏親自去接人。
結果冬杏這一去,不但領回了江絲絲,還領來了肖夫人母女。
冬杏走到蘇棠身邊,低聲道,“恰好肖夫人母女來拜訪,奴婢只得一起帶來。”
“無妨。”
來都來了,總不好再趕走。
肖夫人是帶著肖芙來道歉的。
一來,肖芙就主動跪在地上,跟蘇棠認了錯,“還請王妃恕罪,都怪臣女口無遮攔,沖撞了王妃,還請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臣女。”
肖夫人站在一旁,也歉意道,“臣婦也有管束不嚴只過錯,肖家此前一直不在京城,芙兒又被她祖父母慣壞了,這才犯下大錯。昨日回去后,老爺便已鞭打過芙兒,王妃若是不解氣,盡可責罰,只求王妃能饒過我家老爺,饒過肖家。”
“肖家怎么了?”
蘇棠問。
肖夫人見蘇棠還不知情,便知道,這果真是攝政王做的了,她來求蘇棠肯定沒錯。
“今日一早,老爺就收到調令,要調他去西北做縣官。”
明明是京城新貴,卻要苦寒之地當縣官,這不是要了肖家的命,毀了肖家的前途么。
“原來如此。”
蘇棠原本還想著,肖家這樣囂張跋扈的人家,正好趕去邊陲,沒想到裴樾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王妃,求求你……”
“王妃,任家夫人求見。”
肖夫人臉一沉,不用想也知道,任夫人肯定是來阻止蘇棠幫肖家的。
“請任夫人進來吧。”
蘇棠道。
任夫人急匆匆的就走了進來,一見肖夫人母女哭哭啼啼的,就譏笑起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肖夫人啊,聽聞你們昨兒在太后宮里,對王妃大放厥詞,怎么今兒又上趕著道歉來了,敢情是昨兒沒張嘴啊,今兒才長出來啊?”
蘇棠差點笑出聲來,這個任夫人,懟人真是有一手。
肖夫人輕咬著牙,“這不關任夫人的事。”
“的確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喜歡落井下石而已。”
“你……”
“你什么你,聽聞肖夫人現在已經是縣令夫人了,既如此,那就給本夫人放尊重些。”任夫人冷笑著說,“我當你們今兒是誠心誠意來道歉呢,原來只是見了棺材才落淚。”
任夫人忙跟蘇棠道,“王妃,你可別信她們,要不是今兒出了事,她們兩才不會來道歉呢。”
肖夫人氣得恨不得一口吞了這任夫人。
“王妃,您難道就縱著任夫人在這兒不規矩嗎?!”
肖夫人問道。
蘇棠輕嘆,“肖夫人,你說說本妃的王府都有些什么規矩?哦,本妃忘了,本妃就是個沒規矩的人,對吧,肖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