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離的語氣。
裴樾心口刺痛,抱住她,認真道,“等你跟本王去見了百藥生,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蘇棠眉心一跳。
不等她再問,溫丨軟的唇已經舔丨舐去了她的淚珠,在她愣怔的時候,又輕輕覆上她的眼睫,她的鼻尖,直到她的唇。
肩上剛吹過秋夜的寒風,便覆上了他的溫丨軟,令她羞得肌膚都泛起粉色,但裴樾在勢態無法控制之前,停了下來。
“嬌嬌,嬌嬌。”
他埋首在他的肩窩,眷戀的喚著,這一夜的相思入骨成毒,差點要了他的命。
馬車緩緩在一處靖王府外停下。
裴樾取了衣裳替蘇棠穿好,牽著她的手,“隨本王來。”
下人都沒跟上來,蘇棠跟裴樾從地牢入口下去時,裴樾慢慢跟她說起情況。
“百藥生的事,與翁心慈無關,只是千機閣的人在找到百藥生時,發現了她的義兄跟百藥生一起被人關在一個地牢里,她才知道了這件事。”
蘇棠,“所以翁心慈說她去抓百藥生,其實是在去救義兄時,發現了王爺在找百藥生?”
“嗯。”
裴樾看著聰明的小姑娘,道,“她的義兄很聰明,從千機閣的嘴里套話,猜到了除本王以外,還有人在找百藥生。”
蘇棠恍然大悟,“所以翁心慈才在常樂公主的滿月宴上試探我。”
說完,瞪了眼裴樾,看你招來的桃花!
裴樾假裝沒看出這眼神的意思,捏捏她柔丨軟的小手,繼續道,“在帶回百藥生的途中,我們還未審問,他自己就招認了千機方的事。藥是他做的,毒也是他下的,他借用了歸德侯的手,想拖著所有人下地獄。”
這才是裴樾一直瞞著蘇棠的原因,他知道蘇棠對百藥生的在乎,他怕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所以想審問清楚了,再帶她來。
至于為何避開她不見面……
她見了百藥生,應該就知道了。
蘇棠俏臉瞬白,但她抿起了紅唇,卻并未露其他情緒,“我先去見他。”
“好。”
地牢內,關押著不少囚犯,其中不乏一些眼熟的面孔,而前不久被關進來的刁斗此刻就渾身是血的癱在一間狹窄的牢房里。
刁斗看到蘇棠的一瞬,目露兇光,卻在裴樾淡淡掃來時,猛地縮起脖子躲到角落去了。
“百藥生就在前面,要本王陪你一起去嗎?”
“我可以自己去嗎?”
“可以。”
裴樾招了暗衛來,“在暗處盯著,沒有吩咐,不得靠近。”
裴樾不擔心百藥生能傷到蘇棠,因為蘇棠看到的百藥生,四肢齊齊被人斬斷,一只眼睛黑洞洞的,眼珠子已經被人挖掉了,花白的頭發散亂著,沾滿了血污,連喘口氣都費盡。
“又來審問?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靖王殿下何不殺了我替先皇后報仇?”
“先皇后真的是你殺的嗎?”
清凌凌的女聲傳來,百藥生才睜開剩下的那只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女,閃過絲疑惑,“我們……見過嗎?”
為什么看到她,會有一種奇怪的熟悉的感覺?
“見過。”
“是嗎?”百藥生很快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扯起個笑,“你來又是想問什么?”
蘇棠有很多話要問,問他為何沒去江南,問是誰把他傷成這樣,但她還是重復了上一個問題,“先皇后,真的是你殺的嗎?”
“我說不是,你信嗎?”
百藥生盯著她,獨眼里盛滿了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