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不解釋解釋?”
“那小子今天趁齊王出殯的時候溜了。”裴玉藏翹著二郎腿,瞇了口蘇棠給她搜羅來的好酒,道,“這國璽是我在他住的驛館撿的,看在你這么照顧爺爺我的份上,就送你了。”
蘇棠:……這并不是什么好禮好嗎!
但看裴玉藏一副‘事情不大,你別害怕’的樣子,蘇棠扶額,轉身要把這國璽給處置了,突然想到什么,回頭盯著裴玉藏。
“爺爺,你沒事跑驛館干什么。”
“隨便逛逛,老頭子閑的無聊嘛。”裴玉藏往嘴里塞了塊紅燒肉,才擠出兩滴淚,“好不容易有了個孫女兒,孫女兒卻不陪著爺爺解悶,成天往外跑,我命苦啊……”
“今天出門,隨手買了點話本子。”
蘇棠讓阿圓把話本子拿出來,裴玉藏頓時眉開眼笑,開始一邊吃飯一邊看話本。
“那金河離開后,可有刁斗的蹤跡?”
“……”
不出聲,任憑蘇棠怎么問,裴玉藏都裝沒聽到。
蘇棠看出他是不打算說實話了,也沒再逼他,不過這國璽,倒是有點兒用處。
“沈云軒現在住哪兒?”
“住在京郊的一處小院里。”
“拿去,叫小陸埋在他院子里。”等到哪日金河一死,這東西就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的罪證!
倒是莫名冒出來的刁斗,很奇怪。
交代好小陸多盯著此人后,蘇棠滿意的去睡了。
蟬鳴陣陣,一到八月,便是流火瀉地,灼燒得人腳疼。
白夫人的死,最終還是不了了之,也沒人敢跟皇帝要個說法。
太子被廢,也搬出了東宮,住進了大皇子府,雖連個封號也沒,但也還安靜。
一眨眼,楚國的公主終于到了京城,大皇子妃李霞光送來請帖,邀請蘇棠去大皇子府一起湖上泛舟。
“說是這次楚國來的公主也會去,那位楚息珠公主是咱們靖王殿下的表妹,未來也就是您的表妹了。”
“楚息珠。”
蘇棠撐著下巴,她記得前陣子楚國皇子楚朗已經入京,前世正是李瀟瀟被冊封了公主,最后和親去了楚國成了他的皇子妃。
倒是這位楚息珠公主一直沒怎么露面,只聽說她曾養了許多面首,后來與裴樾談婚論嫁時,又全部遣散了。
“小姐,咱們去嗎?”
“我現在就是拒絕,他們也會找到借口逼我去,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蘇棠坦然接受,卻沒想到下午蘇老夫人居然再一次厚著臉過來,并把曹壽和曹庭往她跟前一推。
“老夫人這是何意?”
“你既非要做侯府的小姐,那壽兒和庭兒便是你的兄弟,他們兩過繼的名冊已經在族中辦好了,未來更是咱們歸德侯府的頂梁柱。”
“所以?”
“你帶著他們去大皇子府玩玩。”
蘇老夫人毫不客氣的說,她算盤打得好,只要曹壽多參加上流宴會,多交幾個名門世家的朋友,要再能跟個名門小姐看對眼,那時候她看外人還怎么指責她偏幫娘家人。
她曹家就合該發達!
蘇棠沒急著拒絕,“老夫人就不怕我把他們兩賣了?”
“你不敢。”蘇老夫人嗤笑,“你爹還捏在我手里呢。”
“那是你親兒子。”
蘇棠回她。
蘇老夫人面皮不自然的抖了下,旋即哼了聲,“你要是照顧不好他們兩,可別后悔,聽到沒,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