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蠻不講理
裴樾知道自己蠻不講理,但見她有一絲一毫為其他男人分心,他都無法忍耐!
可這樣的粗魯,她一定會生氣……
“嗯……”
裴樾低哼一聲,竟是蘇棠摟住了他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裴樾怔忪間,蘇棠才笑著在他唇邊啄了一下,低低問,“王爺怎么分心了?”
“蘇嬌嬌,你……不生氣嗎?”
“我喜歡王爺,怎會生氣?”
裴樾的理智瞬間壓住了晴情花帶來的暴躁。
屋外,白辭得不到回應,看向一側的杜若。
杜若只得上前,“王爺,皇上還在等著,奴才這就進來了。”
蘇棠瞬間慌了,撒開裴樾的手就在最近的書桌下躲了起來。
裴樾沉沉的眼底溢出笑容。
門推開,皇帝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笑容,心卻沉了幾分,“聽聞你久病不起,朕恰好出宮,來瞧瞧。”
“兒臣已無大礙。”
裴樾眼見他要走向書桌后坐下,淡定過去,先一步坐下了。
皇帝:……
皇帝另一邊坐下。
“白太醫是太醫院后起之秀,醫術精湛,既然帶來了,讓他給你看看吧。”
“兒臣有慣用的大夫,白太醫縱然優秀,也不及她。”
“什么大夫這么厲害?”
皇帝問,卻也并未非要一個回答,他今天來,也不是為了來看裴樾。
“齊王的事,你可聽說了?”
“嗯。”
“那你怎么看?”
皇帝負手轉過身去,睿智的眼眸里泛出幾許涼意,“朕聽說那日齊王設宴,你與他起了沖突,甚至揚要對他動手,可是真的?”
蘇棠心口縮緊,皇帝怎么會懷疑到裴樾身上來?
正緊張著,一支墨筆掉在了地上。
裴樾俯身,卻在撿筆的一瞬,勾住蘇棠的下巴在她唇上輕咬,“別怕。”
蘇棠的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
裴樾卻仿佛不知道她害怕似的,又親了一口,才正人君子般淡定坐起身,“是那薛雪說的?”
提起薛雪,就難免想到齊王那檔子破事。
皇帝尷尬了一下,“自然不是。”
“那便是齊王與薛雪兩廂情愿,與人行丨房中風的例子也不是沒有,更遑論我若是下手,多半會將他們丟在宮里,掛在宮墻上。”
皇帝:……
你干脆說把他們扔到朕的養心殿得了。
“不是你最好。樾兒……”他許久沒這么喚過裴樾了,如同慈父一般含著無奈,“你母后去的早,你又去了軍營,一直是你幾個兄弟陪在朕的身邊,你們都是朕的親兒子,朕不希望看到你們有相爭的一天,你可明白?”
“父皇放心,我既是將死之人,何談相爭呢?”
“你明白就好。”
皇帝欣慰不已,賞下了一大堆東西才帶著白辭走了。
白辭走時,朝書桌下看了一眼,那里,有熟悉的味道。
人走后,裴樾才垂眸看向蘇棠,卻發現蘇棠眼含怒意。
“怎么了?”
“皇上是等在等著你死。”他那話的意思,分明是肯定了裴樾活不久,作為父親,他看似惋惜,卻沒做任何的努力,仿佛在等著這個結果一般!
“嬌嬌心疼本王?”
蘇棠看他云淡風輕的樣子,“王爺不氣嗎?”
裴樾淺笑,所有話都藏在了他如墨的鳳眸下,俯身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風吹動門發出吱悠一聲響,偶有鳥雀撲棱進來又很快離去,唯有這個吻,溫柔而綿長。
很快,蘇棠就找到了散落在灌木后的晴情花。
杜若大驚,“今日只有翁山縣主來過!”
“不是她,她身上沒有晴情花的味道。”
蘇棠抬頭,發現院子里的鳥雀不少,而灌木旁的老樹上,有一個很大的鳥窩。
杜若會意,一躍上去,沒多會兒,端下鳥窩,鳥窩內正有不少晴情花。
“這是南方的一種鳥兒,做好窩后,喜歡用晴情花等鮮花鋪在窩下等待小鳥出生。”
“真的是個巧合?”
“這鳥并非只用晴情花,可里面除了晴情花別無它物,怎么會是巧合?”
分明是有個聰明人,利用了這鳥兒罷了。
“是奴才失職,奴才這就去徹查所有鳥窩!”
杜若黑著臉,立馬下去辦事。
蘇棠看著極力控制情緒的裴樾,笑著把買來的夫妻佩其中的一塊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