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
裴樾淡淡。
謝千機等他繼續往下說,但他一個字也不肯多談了。
也罷!
反正從小到大,他就沒見他跟自己多說過幾句話。
“行,不過把她牽扯進來,被齊王的人知道了,她的麻煩可不小。”
“本王說過要把她暴露?”
“可現在……”
“管不住嘴的,全殺。”
他是征戰十幾年的戰神,殺人無數,戰場上機會稍縱即逝,輸了就是幾十萬將士的命,所以裴樾從來沒手軟過。
兩人正說著,外面忽然來了一群穿著衙役衣裳的人。
“聽聞這里來了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就是姑娘您嗎?我們知府大人請您過去一趟,這邊請。”
“我一會兒就去。”
蘇棠打開自己的藥箱,看著里面的藥材,牽起嘴角,沒想到之前囤的藥材里,正好有她要的。
“姑娘,您還是聽我們的,現在就跟我們走吧。”
說完,就要強行來拉扯蘇棠,卻被阿圓一巴掌打開,“放肆!”
“放肆?”領頭的衙役呵呵冷笑起來,直接抓著自己的刀,“給你們一點好臉色,你們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是吧。識趣的,現在就跟我走,否則,就別怪我們……”
“砰——!”
清風直接抬腳把人給踢了出去。
區區幾個酒囊飯袋,根本不是清風的對手。
“告訴你們知府大人,要是有空,就親自來見我。”
“你這賤人!”
衙役們橫行霸道慣了,看蘇棠衣著素凈,以為她只是哪個藥鋪老板的爛好心女兒,再看她抬起頭后露出的那張絕色的臉,對視一眼,直接抓過一旁的小女孩威脅,“你不是善良嗎,那就起來跟我們兄弟走,否則,就只能血濺當場了!”
“娘!”
“囡兒!”
附近一個婦人踉蹌著跑出來,啪的跪在了那衙役身邊,“大人,你要賤婦做什么賤婦都愿意,你放過我女兒吧,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她的。”
“是你啊?賤婦,那是在床上老子答應你的,現在可沒答應你。”
“你求老子,不如求求這個菩薩似的姑娘,讓她答應伺候老子一場,老子就放了你女兒怎么樣?”
婦人哭著搖頭,直接被衙役一腳踢開。
蘇棠放下手里的筆,淡淡將銀針藏在指尖,攔住清風,緩步走來。
“敢問幾位大人,官府的人,時常進來這里?”
“免費的窯子,誰不來?”
“你們不怕染上瘟疫?”這是蘇棠最好奇的。
領頭的剛要開口,就被旁邊的人扯了一下,那人立刻閉上了嘴,只猥瑣笑道,“你乖乖跟我們走,哄得我們高興了,我們就告訴你,怎么……”
“一群蛀蟲!”
嬌喝從一側響起,蘇棠看附近房屋走出的英氣女子手握長槍,暗道不妙,“不要……”
就連清風的速度,都無法保證比衙役割斷小女孩脖子的刀快,這個女人隔了這么遠,就更不可能了!
但那女子沒聽蘇棠的,執意殺來。
衙役驚怒之下,一刀下去。
刺啦——!
是利刃割破血肉的聲音,但不是小女孩的脖子,而是已經靠近的蘇棠直接用手抓住了衙役的刀。
清風雙眼一沉,還沒靠近,就聽門窗破裂之聲,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直接躍出,踢開了衙役,抱走了蘇棠。
小女孩愣了幾秒,發現自己脖子只是破了一層皮后,才哇的撲在母親懷里大哭起來。
“全殺了。”
裴樾看著蘇棠雙手中央深可見骨的口子,渾身散發出巨大的殺氣。
這股強大的氣場,震得在場的人一愣,“你是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