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御史應該也快到了。”
裴樾擁著她,飛快掠到了那群關著十幾個瘋女人的院子,劈開了院門。
蘇棠也不廢話,“都跟我走……”
“跟本王走,不走的就地格殺!”
“此事你別卷進來。”
蘇棠沒有猶豫,點頭跟暗衛離開。
瘋女人們瘋歸瘋,卻還是怕死的,立馬跟在裴樾后頭。
裴樾在前,國舅府的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直接殺出了一條血路。
就在韋國舅聞訊趕來時,轟隆——!
一聲巨響,地動山搖。
“靖王,你……”
“星兒!”
謝御史匆匆趕來,剛下馬車,就看到了瘋女人里自己的庶女。
裴樾提著還在滴血的劍,漠然看著帶著一大群人包圍過來的韋國舅,“國舅爺方才想說什么,繼續說。”
韋國舅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殺意,往后退了一步,“靖王殿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查案。”
又是這個借口!
韋國舅氣恨,卻看到了神出鬼沒出現在國舅府內的靖王府暗衛,再看著憤怒的謝御史,回頭一巴掌抽在了下人臉上,“讓你們平常不要縱容韋彪,本國舅一時疏忽,你們竟縱著他干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該死!”
下人們立即跪地認錯,口徑出奇一致的把私藏火藥和擄掠女人的罪,全推到了韋彪身上。
韋國舅笑看著裴樾,“王爺,微臣實屬教導不當,不敢勞您費心,微臣這就進宮跟皇上請罪!”
說完,也不管國舅府,直接陰沉著臉策馬進宮去了。
謝御史痛恨的要跟去,被裴樾攔住。
“皇后和太子不倒,國舅府就不會倒。”
“那這些女子豈非白白受罪?”
“那就要看御史臺的本事了,私藏火藥,是謀逆之罪。”
事關太子,裴樾不宜再插手,但御史臺不一樣。國舅行為不檢點,以前皇上還以推說沒有證據而包庇。
但現在,火藥都把國舅府炸塌半邊了,御史臺的參奏,皇上就不能再視而不見。
謝御史受了點撥,朝裴樾一拱手,立馬讓人去安置這些女子和他的庶女,轉頭就直奔皇宮了。
裴樾收起劍,看到藏在暗處松了口氣的蘇棠,“本王先送你回去。”
“皇上會治國舅爺的罪嗎?”
“等幾日便知。”但肯定不會是死罪。
兩人各自想著,回到歸德侯府,裴樾要處理后續的事,很快離開。
蘇棠看著他的背影,嘴角不由揚起,叫冬杏趕緊給她打水洗漱更衣了。
很快,國舅府內發生的事就傳開了。
尤其是裴樾護著那群女人的事,更是越傳越邪乎,到最后,竟成了靖王去國舅府,是因為蘇棠在國舅府受辱,所以才特意去找國舅府的麻煩。
不過此事之后,民間關于靖王殿下乖戾殘暴的傳,好像洗刷一點了,只是朝廷對國舅爺的處置遲遲未下來。
“外頭都在說,王爺喜歡小姐喜歡的不得了。”
“對呀對呀,還說誰敢招惹姐姐,王爺一定會從天而降,護姐姐周全!”
阿圓和蘇羨磕著瓜子八卦。
蘇棠賞了她們一人一巴掌。
國舅府雖然還沒有定論,但蘇棠胸口的一團濁氣算是出了一半,也有心思去她的酒樓看看了。